readx; 一個走投無路的人可選擇的不多了,沙彪很清楚自己的處境,如果仡濮復不收留,自己將成為喪家之犬,沒有生路,想要活命就只能投靠仡濮復,而投靠仡濮復最大的問題就是羅錚。
當初羅錚安排鬼手空投沙彪據點,連夜偷襲了沙彪,這件事不可能隱瞞得住,沙彪有自己的情報渠道,自然能查到,雙方算是結了仇,戰場上各憑手段,你殺我,我殺你,政治立場和利益需求不一樣,談不上誰對誰錯,但這件事如果不處理好,沙彪很清楚難以留下,留下也是等死份。
一方代表華夏國,一方是走投無路的軍閥,仡濮複選誰根本不用考慮,只要羅錚提出反對意見,沙彪知道仡濮復肯定不會接納自己,乾脆上來就將事情挑明,仡濮復正在招兵買馬之際,當着那麼多人的面羅錚也不好下狠手,最起碼能夠安全脫身離開,繼續逃亡。
投靠仡濮復是唯一的機會,沙彪在賭,賭自己的命,賭輸了大不了離開,賭贏了還有翻身的機會,羅錚何等精明?一眼就看透哦了沙彪的心思,不由佩服起這人來,先不說別的,但是這份膽量就令人敬佩。
只要羅錚願意,一聲令下,沙彪死路一條,沒有任何生還的機會,但沙彪還是來了,而且把部隊留在外面,獨自一人跟着仡濮復進來,仡濮復見局面有些僵,不滿的瞪了沙彪一眼,對羅錚說道:「他說來投誠,但必須先見你一面,我尋思着見見也好,就帶來了。」
「嗯。」羅錚不置可否的哼了一聲,繼續尋思着留下沙彪的利弊。
「老子算計了一輩子,最後還是被人算計,血海深仇必須報,至於咱倆的事,算不了仇,戰場上的事將來戰場上解決,你要是不答應,我帶人馬上離開,或者你殺了我,但別難為我兄弟,給個痛快吧?」沙彪不滿的沉聲喝問道。
「我怎麼相信你的誠意?」羅錚冷冷的反問道。
「我的誠意?副總統那個老混蛋殺我的全家,屠了我全村,一百多口,假冒毒販子動的手,要不是我有情報來源,還以為是你們幹的,這個血海深仇你說我有沒有誠意反他?」沙彪不滿的喝問道,情緒有些激動起來,圓瞪的眼睛裏不滿了血絲,一行熱淚滾落下來。
羅錚看得出來沙彪沒有騙自己,血海深仇確實足以讓沙彪暫時放下雙方的紛爭,聯手一致對外,戰場偷襲各憑手段,殘害家人就不同了,家人是無辜的,作為男人,這個血海深仇必須報,難怪沙彪冒着風險來投靠仡濮復,也只有仡濮復才能給予沙彪幫助,才能報仇雪恨,而自己是妨礙沙彪的阻力。
狠辣,果斷,心機,這樣的人完全具備了梟雄之姿,將來會怎樣誰也不知道,但羅錚眼下不想阻止沙彪的投靠,因為仡濮復也需要壯大實力,今天阻止了一個沙彪,明天就會有更多的人不來投,這會影響仡濮復的發展,也就會影響任務的完成,羅錚不是一個狹隘的人,心中很快有了計較。
這時,仡濮復在旁邊沉聲說道:「沙彪,你可以走,但不得對我的客人無禮。」
「沒事。」羅錚看了仡濮復一眼,擺擺手說道:「沙彪,這裏往西有個鷹愁峰,你去那裏駐防,鷹愁峰下面是一條土公路,連接外面的城鎮,如果敵人來襲,必經鷹愁峰,你們首當其衝,我需要看到你的決心,你可敢去?」
鷹愁峰是第一道防線,將沙彪安排在這裏有炮灰的意思,沙彪上來把話挑明,逼的羅錚不好選擇,現在羅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講話挑明——我就是不信任你,就是要你打頭陣,逼沙彪選擇。
沙彪是個聰明人,知道自己賭對了,但也得罪了眼前這個人,如果不選,那就只有自己離開了,想到離開後報仇無望,沙彪一咬牙,沉聲說道:「好,就鷹愁峰,但我們離開的時候攜帶的武器彈藥不夠,我需要十挺重機槍,其他步槍子彈人手一個基數,人手至少五枚手雷,有沒有問題?」
羅錚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仡濮復,彈藥分配是內政問題,羅錚不想干預仡濮復的決定,仡濮復想了想說道:「機槍和手雷都沒問題,彈藥我給你兩個基數,還給你一批糧食,你儘快深挖戰壕地道,做好防禦工事。」
「沒問題。」沙彪沉聲答應道,防禦工事是保命的東西,沒人會那自己性命看玩笑,沙彪見仡濮復做事大氣,不由多了幾分欣賞,感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