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一聲沉悶的炸雷響起,整個天空仿佛都坍塌了一般,灰沉沉的烏雲更是充斥天空,降下來瓢潑大雨,雨水擊打在茫茫大海上面的孤島上,落在樹林裏疾步行軍的隊伍身上,暴風更是呼呼的刮着,死命搖動着樹木,東倒西歪,發出嘩啦啦聲響。
漲潮了,足有兩米高的海浪從茫茫大海盡頭奔涌過來,仿佛千軍萬馬在奔騰,在咆哮,在怒吼,一浪高過一浪,延綿不絕,狠狠的拍打在海島上,濺起無數的浪花,頃刻間,海岸被洶湧的海浪吞沒。
山腰上,一支隊伍正快速急行軍,一個個沉默不語,任憑暴風雨吹打在身上,臉上,來不及擦拭一下雨水,腳步堅定有力,在樹林裏不斷跳躍前進,跳過一蓬蓬灌木叢,躍過一條條阻擋的荊棘藤蔓,速度很快。
在這支隊伍身後大約兩千米左右位置,一支隊伍卻在奮力阻擊追兵,追兵多不勝數,從各個地方狂衝上來,蜂擁而上,殺不勝殺,阻擊隊伍打的很堅決,也很吃力,一名身材魁梧的精幹漢子打空一個彈夾後,一抹身上的戰術背心子彈袋,驚訝的發現只剩下一個彈夾了。
精幹漢子換上最後一個彈夾,子彈推上趟後並不急於射擊,而是冷靜的觀察着狂追上來的敵人,再看看身邊的人,忽然跑到一名正跪姿瞄準狙殺追兵的一名狙擊手跟前,大聲喊道:「山雕兄弟,這麼打不行,敵人起碼兩百以上,太多了,兄弟們快沒彈藥了,擋不了多久。」
跪姿射擊的正是山雕,聽到喊聲,山雕停止射擊,掃了眼前方追上來的敵人,臉色凝重的起來,狠狠的摸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沉聲說道:「徐剛兄弟,我的人彈藥估計也所剩不多了,你有什麼辦法?」
沒有彈藥是個大問題,不能遠程射殺敵人,想要阻止,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近身格鬥,徐剛冷冷的注視着追上來的敵人沉聲說道:「你帶人先撤,我帶人殿後,和他們殺一場再走,以我們的速度,他們追不上。」
山雕知道徐剛的行動小組戰鬥力,最擅長近身格鬥,速度快,加上身上有避彈鎧甲護體,就算和敵人絞殺在一起也容易脫身,徐剛的辦法無疑是最好的選擇,但山雕沒有拋下戰友獨自逃生的習慣,臉色一沉,不滿的說道:「雖然我們頭讓你指揮,但你覺得我是貪生怕死的人嗎?想要獨佔功勞,門都沒有。」
「別扯虛的,你有什麼辦法?」徐剛沉聲喝問道。
「簡單,看到那邊了麼?」山雕指着一個方向大聲喊道。
暴風雨太猛烈,說話聲音小了根本聽不見,只能靠大喊,徐剛順着指向望去,看到一大幫人正狂衝上來,有兩人背着單兵電台,還有人陪着手槍,雖然看上去和周圍士兵一樣,都穿着作戰服,但年歲較長,顯然是軍官,徐剛一怔,忽然明白過來,興奮的喊道:「你的意思是我帶人衝上去幹掉他們?」
「沖什麼沖,不沖。」山雕沉聲說道。
「你什麼意思?」徐剛問道。
「這裏是他們的必經之路,所有人就地隱蔽,等他們衝上來後你們再突然殺出,幹掉他們的軍官,搶他們的武器彈藥後迅速撤離,我帶人引開其他敵人,你們動作快點,別戀戰。」山雕大聲提議道。
「好主意,就這麼辦。」徐剛興奮的大聲答應下來,絲毫沒有被指揮的絕望,作為一名純粹的武者,戰士,徐剛只喜歡戰鬥,不喜歡指揮,大吼着讓自己兄弟靠攏,將戰術簡單說了一遍,大家迅速散開,各自找地方隱蔽起來。
山雕見徐剛等人已經做好準備,迅速帶領自己隊伍邊打邊撤,朝另一邊走去,雖然有避彈鎧甲在身,大家依然撤的很快,一來避免被流彈擊中頭部,二來吸引敵人快速追擊上去。
周圍樹林並不是很密集,樹木碗口粗細,根本擋不住子彈,也無法藏身,好在有避彈鎧甲,否則大家早被密集如雨一般的子彈打到,山雕帶着部隊狂沖一段距離,衝上一個山坡後顧不上摸一把臉上雨水,迅速大吼道:「快,散開,狙擊掩護他們撤離,都給我瞄準了再打。」
「是。」大家沉聲喝道,紛紛散開,搶佔制高點繼續射擊起來。
暴雨如注,整個世界仿佛都被雨水充斥,視野非常有限,要不是狙擊鏡有熱成像功能,絕對無法有效瞄準目標,羅錚等人冷靜的瞄準一個個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