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沒有束縛自己,馬甲上的兩粒紐扣鬆了,也不知是她解開的,還是被崩開的。
褲子相對寬鬆一些,可那豐腴的兩瓣桃兒,勾勒出來的玲瓏曲線,依舊能牢牢抓住身後每一個男子的目光。
「說話倒是有氣場,」看着余男的背影,李伴峰喃喃自語,「到底什麼是江湖?」
余男帶着三十三名夥計,來到瞭望春樓。
望春樓是藥王溝最大的酒樓,耿家藥行二十多名夥計在酒樓底下相迎。
看到對方人數比自己這邊少,余男心裏踏實一些。
只是耿志威沒有親自出迎,這讓余男有些不悅。
不過余男心裏也清楚,在耿志威眼裏,兩個人不可能平起平坐,今天這頓宴會,自己勢必要受一點委屈。
受點委屈無妨,關鍵事情要有個結果。
余男大步上了酒樓,身後只跟着兩名護衛,耿家藥行賬房先生上前道:「余掌柜,傢伙交給我們吧!」
余男認識這位賬房,面帶笑意道:「我一個弱女子,身上帶把槍防身,應該不至於嚇壞了耿大少爺。」
賬房一咂嘴唇:「余掌柜,咱們今天來是為了平事,不是為了生事,道上的規矩,你也應該知道。」
余男確實熟悉道上的規矩,但今天這把槍,她必須帶上去。
「地方是你們少爺挑的,時間也是你們家少爺選的,你們家少爺還先到了一步,我哪知道他身上帶沒帶傢伙?」
賬房先生一皺眉:「余掌柜,咱們也算老朋友,你這話說的沒意思了,
你是一層煙修,我們少爺可沒有修為,真要動起手來,吃虧的還是我們!」
余男冷冷一笑:「這把槍我不會離身,否則這樓我也不上了。」
「你看這事情」賬房先生正在為難,忽聽樓上有人喊話:
「別難為人家,一把手槍,余掌柜想帶上來,就帶上來。」
耿志威發話了。
賬房先生對余男道:「余掌柜,我們少爺退了一步,您的手槍能帶上去,但您身邊這倆人」
余男看了看身後兩名護衛,兩名護衛把身上的兵刃交給了其他夥計。
彼此各讓一步,互不為難,在余男看來,耿志威也是守規矩的人。
到了二樓,偌大的廳堂里就擺了一桌,耿志威把整個望春樓都包下來了,見余男上了樓,耿志威吃着西瓜,起身相迎。
在耿志威身邊也站着兩名護衛,除此之外還站着賈全生,就是當初想從秦小胖手裏訛詐蛇斑丹的賈公子,他是整件事情的起因。
就當前的局面而言,余男有把握應對。
「余掌柜!」
「耿公子!」
「請!」
兩下落座,客套幾句,耿志威讓人倒酒:「余掌柜,喝下這杯酒,以前的恩怨,咱們就此放下。」
余男知道事情不會這麼簡單,端着酒杯道:「耿公子,咱們一次把話說完,你說恩怨放下,這裏邊有什麼條件?」
耿志威的桌上擺着兩盤西瓜,耿志威又拿起一塊,吃了一口:「要說就我一個人,光看余掌柜面子,這事就算了結,
可容進安是耿家藥行的人,這人就這麼沒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這事關係着耿家藥行的旗子,藥行上上下下百十來口人,光憑余掌柜面子,怕是交代不過去,
而且我弟弟全生也在這件事上也吃了虧,他手底下好幾個兄弟都被那秦胖子打傷了,所以這不是我一個人的事。」
油頭粉面的賈全生也吃了塊西瓜,抹了抹嘴:「余掌柜,我跟手下人也得有個交代。」
余男不想多看賈全生一眼,他來就是給耿志威捧腳的。
「耿少爺不必兜圈子,有什麼條件,直說就是。」
耿志威又拿起一塊西瓜,邊吃邊說:「余掌柜爽快,我這有三個條件,只要余掌柜答應了,容進安和秦小胖的事情,一筆勾銷!
第一個條件,余家布行仍然歸餘掌柜經營,但是得給我們藥行五成份子,
我不白要你們的,以後你們余家布行出了事,就是我們耿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