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門齊。
也即一副手牌里有萬子筒子索子風字牌和三元牌組成的牌型。
因為立直麻將除特殊牌型的役種外均為5block,所以五門齊所對應的牌型每一門都只有一組面子。
在天朝麻將里,五門齊是和碰碰和同等的六番役,是國標麻將中極其常見又簡單的役種,並且易攻難防,和牌速度堪比立直麻將的斷么,但五門齊通常能複合比斷么更多的役種,所以比斷么更加難以防守。
「前幾局我還以為他的和牌沒有規律,之所以會胡出五門齊,只不過是碰巧湊出來的役,畢竟五門齊在天朝麻將里跟斷么一樣泛濫。
但連續三四局胡的牌都是五門齊,而且有時候會提前拆掉同花色的多餘良型兩面搭子。
這就說明對方在有意湊五門齊這個單獨的役種。」
郝慧宇驚訝之餘,趕忙解釋道。
一次兩次胡出五門齊還好說,可是連續這麼多次全是五門齊,基本可以確定對方在湊這個役種。
「可是立直麻將根本沒有五門齊這個役,雖然有的地方麻將會承認,但有關大賽的正式麻將乃至中庸麻將,都不認可五門齊這個役,就算湊出來了也不會加番,這有什麼意義?」
智葉面露疑惑。
「或許是像慧宇醬一樣,只要往國標麻將的方向打立直麻將,就會如魚得水,那個清澄的替補應該也是如此,只要他能湊出五門齊,就是屬於他個人的舒適區。」
小紅帽笑嘻嘻道,「不過我記得五門齊也是慧宇醬的拿手好戲,清澄這個只會『五門齊』的小替補如果對上了慧宇醬的話,肯定會輸得特別慘。」
她絲毫不用擔心。
像是那種只擅長小七對、平和還有斷么九的選手,在自己的領域內確實是非常厲害,可是有些時候,牌勢未必會往你擅長的方向去走。
有的牌強凹是做不成的。
「不能太掉以輕心。」
臨海女子中學的女監督亞歷山德拉·溫特海姆,來自某位落榜畫家的國家,她有着人們對那個國家固有印象的死板和嚴肅。
「正如慧宇用打國標麻將的方式打立直麻將,就會有着極大的增幅,而對方若是只擅長單一的役種,那麼他獲得的增幅效果只會更強。
五門齊這個役,擴展性很不錯,能夠兼容不少立直麻將的役種,所以倘若清澄出現之後,必須要小心一下這個替補選手。」
小紅帽點點頭:「那我就不換台了,好好看看這位選手的表演就是。說不定,清澄還真能對上我們臨海女子也是有可能的!」
郝慧宇目光落在南彥的手牌上。
二本場的他,很快就切掉了四五萬的搭子,留下了八九萬的邊搭,提前拆掉一門超載的搭子,不用看又是往五門齊的方向去做了。
沒想到在這個全國大賽上,居然能遇到擅長天朝役種的麻雀士。
這個全國大賽,看來會比想像中的更有意思。
.
「榮。」
南彥手牌再度倒下。
同時用平淡到連一絲情緒起伏的聲音報着點數:「立直nomi,3300點。」
被點和的石田信眉毛擰成了一個疙瘩。
【一二三索,八九萬,四五六筒,南南南發發】,外加點和的七萬。
其實一開始石田信是防了一手七萬的,在南彥立直之後的第一巡只是跟打現物。
手裏有現物不點一發是基本常識。
然而當手裏現物打光了之後,就只能找自己手牌其它的安全牌。
看到南彥早切了【四五萬】的搭子,所以自然而然地覺得一七八萬是筋牌,相對安全。
可誰知道南彥早巡切兩面好搭,留了這麼醜陋的搭子,這傢伙打牌的方式,怎麼這麼奇怪!
這種奇怪的打法,讓人有種說不上來的難受!
而且在比賽上,被人騙筋有種智商比別人低的恥辱感。
石田信咬了咬牙,下一局他也要玩騙筋,反將南夢彥一軍!
「又是花龍。」
郝慧宇目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