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心裏打鼓似的,她是真嚇壞了,月娥生的龍鳳胎龍死鳳生的事情好容易混了過去,這月嬋又是龍鳳胎,萬一要是……
珍珠不敢想像下去了,朝身後帶的小丫頭直使眼色,那小丫頭也是個機靈的,趕緊藉故出去,尋了九王府的大管家,只說姨太太使她回去報信,大管家匆忙之下,叫了人隨意指了輛車把小丫頭送了回去。
幾個太醫被高子軒盯着,滿心的緊張,九王爺是出了名的混人,要真發起瘋來,誰的面子也不買,這九王妃有個好歹的,他們幾個可都交待在這裏了。
還是李太醫有經驗,小心的上前一步:「王爺,下官家裏有個祖傳的方子,使人按方抓藥,熬了藥給王妃喝了,再在室內擺上佛像,請王妃親自上一柱香,這孩子怕就……」
高子軒如今也是病急亂投醫,哪裏管得了許多,趕緊道:「即如此,你趕緊看人抓藥去。」
這樣大雪天,李太醫也是嚇出一身汗來,顧不得抹上一把,就帶人下去抓藥。
高子軒只聽着屋內月嬋的痛呼聲,心急如焚卻也無可奈何,一時走到窗前大聲道:「王妃,你忍着些,李太醫抓藥去了,一會兒喝了藥這孩子就生下來了。」
月嬋痛的死去活來,前世生孩子也是極痛的,不過經過那麼多歲月,月嬋早忘了那種感覺,這次生產,只覺得生不如死,似是比前世還要痛上許多,她心裏很不明白。不是說順產麼,不是說孩子和她都很好麼,怎的還會這般痛苦。
聽高子軒那麼一說,月嬋咬牙,又好氣又好笑。生孩子哪就那麼容易了,要真是喝碗藥就能生下來,怕李太醫早就被人供起來了。高子軒怕也是急壞了,竟連這些都沒有想到。
過了好一會兒,藥熬好了。不要說放涼。這天氣太冷了,從廚房端過來,那藥就已經不燙了,黃鶯接了來端進產房,親看着月嬋喝了下去。
月嬋早累的身上沒了力氣,渾身上下更是疼的難受,可喝了藥,還要按照太醫交代的下床來到佛像前上香。
產房是早準備好的。一個小院中的正房,月嬋生產的地方在裏間,外間也弄的暖暖的。桌上擺了佛像,月嬋掙紮起身。環兒和黃鶯要過去扶她,被她呵斥了下去。
忍着渾身疼意,月嬋艱難的走到桌前,接過黃鶯手中的香,才拜了拜要插進去,就覺得下體又是一陣撕裂般的疼,猛的把香插進香爐,月嬋早受不住了,一下子軟倒在黃鶯身上,口中直道:「趕緊扶我過去,孩子怕是要出來了。」
黃鶯早嚇壞了,手腳無措,環兒硬狠下心掐了黃鶯一把,兩個人飛快扶起月嬋,硬是把她拖到床上,穩婆早等不及了,掀開裙子一瞧頓時笑了:「王妃,太醫這方子還真管用,您只管用力,孩子露頭了。」
眾人一聽,均大鬆一口氣,月嬋似也有了信心,憋着氣一使力,感覺一陣鬆快,聽穩婆笑道:「哎呀呀,恭喜了,生了個哥兒。」
黃鶯和環兒喜的什麼似的,生了世子,王妃的地位可就穩當了,再不愁什麼。
可是,這孩子還沒有生完,聽月嬋又是一陣痛呼,穩婆接生了世子,聽那孩子的哭聲,也是有力氣的,想來是個健壯的,也放了心,更加有信心給月嬋接生另一個孩子。
幾番努力,終於,另一陣哭聲傳來。
高子軒在外邊聽的手軟腳軟,一時不妨,竟是摔倒在雪地上。
「王爺!」
黃鶯出來,才要報喜,卻聽高子軒急問:「王妃如何?」
黃鶯心裏一片歡喜,瞧來,王妃在王爺心裏可是最重要的,王爺沒像別的男人一樣先問孩子,只關心王妃,王妃也算是嫁對了人。
「王妃很好,只是累脫了力,如今睡着了,恭喜王爺了,王妃替王爺添了一位小世子,一位小郡主。」
黃鶯話一落地,高子軒頓時狂喜起來:「好,無事便好,無事便好。」
他是高興壞了的,竟不知道怎麼表達,扎煞着手,一時無措。
和順跟隨高子軒多年,怎麼不明白這位爺的脾氣,趕緊對四位太醫道:「有勞您四位了,這樣大冷的天還守在這裏,廚下已經備好了熱飯熱湯,還請四位不棄簡陋,用過些暖了身子再走。」
四位太醫戰鬥這一場,也是又累又餓,沒有推辭跟着小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