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嬋一手捏着銀針,針尖都快陷進肉里了都不知道。
她悄悄挪了挪位置,用自己的身體把那個箱子擋住,心道就是自己挨多少箭,都要護住兩個孩子。
躲在箱子裏的承澤和承潤其實已經透過縫隙看到了外邊的情形,更看到有多少弓箭對着他們,當兩個孩子看到月嬋挪動身子,擋住他們的時候,承澤激動的就要從箱子裏跳出來,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親娘替他擋箭。
可承潤死死拉着承澤,不讓他動彈一點。
「你別着急,娘親……娘親心裏已經有了主意,你現在出去也是於事無補,反而給娘親添亂。」承潤咬着牙,壓低了聲音在承澤耳邊說道。
承澤扭頭,箱子裏黑沉沉的,可承潤還是看到了承澤眼中的怒火和指責。
一下子,承潤心裏低落到了極點,也是,他有什麼資格說承澤,他並不是九王府的人,並不是月嬋的親生兒子,不過是三王府一個沒人要的孩子,為了活命被抱養過來的,他……
承潤低頭,不過想着月嬋之前的吩咐,他怎麼着都不能讓承澤衝動。
「九王妃,你是自己過來,還是要我們射殺了你。」
對着月嬋的一個黑衣人說話了,聲音低沉暗啞,帶着說不出的沉痛意味。
「你們是什麼人?知道本王妃在此還敢犯上做亂,難道就不怕被誅九族嗎?」月嬋緊了緊衣裳,努力用平靜的語氣去問,不過,她到底有些緊張,聲音雖然平靜,不過卻冷清的嚇人。
「呵呵。犯上做亂,誅九族……」
那個黑衣人一聽這話,仰天大笑起來:「九王妃。我們的九族早被你家夫君給誅完了,那位九王爺帶着騎兵在草原上橫衝直撞,姦殺搶劫無惡不作。刀下不知道有多少冤魂,我們這些人所有親人都是被他殺死的……今日。我們也要讓他嘗嘗失去親人的滋味。」
黑衣人身後一個穿藏青衣裳,手拿弓箭的人也笑了起來,兩隻眼睛淫邪的看着月嬋:「真沒想到,九王妃這麼貌美,你若是識時務,就乖乖過來,伺侯的我們兄弟舒服了。或者會饒你一命,要不然,休怪我們手下不留情面,這麼美的美人射成刺蝟,這滋味可不好受。」
月嬋咬牙,手裏已經有鮮紅的血滴了出來。
她總算明白了,這些人是北狄人,潛到大昭特意來報仇的。
她的車駕停在這裏這麼長時間,又是殺人又是爭鬥的,竟沒有一個人過來。月嬋就是傻子也知曉了,怕北狄人已經和不知道哪位王爺合夥了,目的就是殺掉她,讓高子軒心亂。
或者說。這些人想活捉了她,用來威脅高子軒。
月嬋滿嘴的苦澀滋味,若是真的這樣,那她只有死路一條了,她是絕對不能留着讓人威脅高子軒的,更或者,不能留着威脅大昭國。
「呸!」月嬋恨道:「你們這些蠻夷,死絕了也活該,九王爺殺的對,殺的好,作死的東西,不乖乖的引脖待戳,竟然還敢跑到我朝作亂……」
月嬋大聲責罵,手下卻悄然而動,趁着那幾個人被罵的氣動的時候,一把銀針無聲無息的射出,直取那些人的頸間額間的死穴部位。
「啊……」
痛呼聲都只有半截,好些人已經無聲無息的倒下。
那個黑衣人眼光微亂,往後退了兩步,氣恨之極的看着月嬋,他怕是沒有想到月嬋到了這個地步還這麼鎮定,非但不怕死,反而借着罵聲遮掩,又殺了他們好幾個人。
「兄弟們,給我射……」黑衣人一邊大喊,一邊退到後面,看起來,他倒也是個怕死的。
月嬋一陣冷笑,她就是死,也要拖幾個墊背的,她雙手抬了起來,手腕用力,一把鐵釘和一把銀針同時射出。
不管了,殺死幾個是幾個,月嬋一邊射出銀針,一邊大聲道:「你們這些韃子,蠻夷,絕對不得好死,九王爺一定會殺到你們的王庭,活捉你們的皇帝,讓你們國破家亡……你們也別想收買個把王爺就想活着出大昭國,我就是死,也要將你們全部擊斃。」
月嬋絕對不能坐以待斃,她還要保護承澤和承潤的安危,一邊大聲叫着,企圖製作動靜吸引別人注意力,雖然,她知道這怕是有些難了,可抱着萬一的念頭,還是大聲喊着。
一邊,月嬋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