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哈利波特世界中不止一次說明過的鐵則,即便是作為「死亡三聖器」之一的隱形衣,也不止一次的露出過破綻——即便魔法在更多的情況下將牛頓的棺材板掀了個底朝天,但隱形衣似乎還不能把「嗅覺」與「聽覺」也一併侮辱。
畢竟,就算隱形衣的作用再強,它與地面的聯接處也必定會露出一絲縫隙,而有縫隙就代表着相應的信息從中泄露,破綻也就隨之凸顯。
或許常人身體素質的巫師們無法察覺到這一破綻,但對於距離第四階基因鎖只差臨門一腳的楊雲來說,這間校長室內第六個人那有些急促的呼吸聲,不亞於在耳中響起的鼓點,是如此的清晰可聞。
「……抱歉,我只是習慣了披着隱形衣生活。」
楚軒的目光異常平靜,但卻又似乎帶着極強的侵略性,精準的鎖定了角落裏的隱藏者。阿不思-波特見自己已經被發現,便也就掀開了身上的隱形衣,將自己的真身顯露在中洲隊的三人面前。
楊雲打量着眼前的青年,與上一次見面相比,阿不思的臉色又差了幾分,那背負極大壓力的樣子是如此的熟悉……而直到這時,楊雲才恍然驚覺,自己之前照鏡子時,與眼前之人頗有幾分相似。
楚軒點了點頭,他未曾為突然出現的青年感到驚奇,而滑落到一邊的隱形衣也並未吸引他半分目光,他只是用一種平靜中又隱藏着什麼的目光望着阿不思:「雖然我們只是第二次見面,但上一次只是匆匆而過,沒有細聊一番……就如同我剛才說的話,在我看來相較於復活死者,時間旅行才更符合『魔法』的定義。」
「所以你是對我的時間旅行感興趣?」
阿不思從胸口拿出那個破碎的沙漏,大大方方地放在手心處,讓中洲隊的三人都能看得到:「可惜,時間轉換器已經徹底損壞,而整個世界上的所有時間轉換器也都被徹底銷毀。現在時間旅行,已經成為了不可能的事情。」
「不,我並非對時間旅行感興趣,而是對你感興趣。活生生的實例擺在我面前,我沒有必要再去在意某些死物。」
楚軒搖了搖頭,他直截了當地道:「我不想拐彎抹角,所以就直接跳過過程了……首先,你真的像自己自稱的那樣,是阿不思-西弗勒斯-波特嗎?」
楚軒的話平平淡淡,卻不亞於在這個並不算大的校長室中引爆了一顆炸彈。不止是牆上的歷代校長畫像開始竊竊私語,就連楊雲和詹嵐二人都震驚的望向了楚軒。
「……你什麼意思?」
阿不思也是瞳孔地震,他仿佛也被楚軒突如其來的這句話衝擊得不輕:「你居然懷疑我的身份?無稽之談!」
「破綻太多了。」
楚軒根本就沒去管阿不思在說些什麼,他只是自顧自的說了下去,將所有的證據與疑點一一列舉出來:「首先,你是個易容馬格斯,和通過後天練習從而變身成動物的阿尼瑪格斯不同,易容馬格斯是天生具備變化能力的人,他們的能力是與生俱來的……這種能力,往往通過血脈的力量遺傳。」
「據已知的情報而言,當前已知的易容馬格斯只有尼法朵拉-唐克斯一人,而她與波特家族的血脈關係非常稀薄,稀薄到不足以支撐起易容馬格斯的遺傳。」
「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純血家族總是沾親帶故,至今還存活着的純血家族巫師們,必然會有各種各樣的親戚關係。」
短暫的震驚之後,阿不思冷冷的道:「沒有人能夠明白魔法的奧妙,也沒有人能夠窮究易容馬格斯或是天目這種與生俱來的神奇能力,會在何時何地在家族的新生兒身上覺醒……就像格林德沃先生說的那樣,你對於魔法一無所知。」
「或許,但既然你拿出了格林德沃的話來反駁我,那就證明你認可他的觀點。畢竟與我不同,他是你所承認的魔法大師。」
楚軒點了點頭,他沒有對眼前之人的反駁評價些什麼,而是直接拿出格林德沃的話語來佐證自己的觀點:「在我剛才提到時間轉換器引發的後果時,格林德沃說了一句話。」
「『很多不該死去的人卻死而非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