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百九十九塊啊,依着眼下的行情,就是給個九十九都很讓人眼熱了,結果,到了這,直接翻了十倍。
這要是傳出去,還不得讓人眼紅的睡不着覺?
趙保慶下意識的道,「這彩禮的事兒,不能往外傳」
讓人眼紅可不是好事兒,那麼多錢,萬一再被惦記上呢?就是不敢偷,找各種由頭去借也鬧心啊。
趙振華恍恍惚惚點了點頭,他剛才還在默算,依着他現在的工資,不吃不喝,也得攢五年才能攥下來這麼多錢啊,再加上房子家具、三轉一響,好傢夥,他要是按照這標準娶媳婦兒,得打一輩子光棍了。
趙玉蓮是最先反應過來的,吃驚後很快就冷靜下來,聲音四平八穩的道,「霍家給那麼多,說明對咱們紅果滿意和看重,紅果值這個身價,聽着九百九十九是不少,可他們霍家也得了這麼一個出挑的兒媳婦啊,他們不虧。」
聞言,趙保慶木木的轉頭看向她,你是認真的嗎?就算是親二姨,也不能這麼夸自家孩子。
他清了下嗓子,提醒,「這些話,到了人霍家跟前,可別說。」
趙玉蓮翻了個白眼,「我又不缺心眼兒。」
宋紅果給逗樂。
趙振華八卦嘻嘻的問,「表妹,方不方便透露一下表妹夫的工資是多少?」
宋紅果笑道,「這又不是秘密,有什麼不方便的?他現在是八級,大約一百二十多塊吧。」
她現在才十三級,想跨越到八級上,還不知道得再熬多少年呢。
趙振華聽完,一臉的羨慕,「我這輩子,要是能幹到八級工,死而無憾了。」
生產一線的工人只有一到八級,級別越小,工資越少,八級最高,能拿到九十多塊錢,這是所有工人們想要奮鬥的終極目標,但能達到的寥寥無幾,鋁廠一萬多職工,八級工也不過才二十來個,可謂鳳毛麟角。
其他行業則跟工人正相反,級別越小,工資越高,像工程技術人員是一到十八級,機關人員一到三十級,衛生系統的人有21級,每個級別都有相對應的工資,想往上升,除了熬資歷,就是有突出的貢獻和本事。
比如宋紅果,就早早提了一級。
趙保慶聽完後,則感慨道,「要不咋說還是讀書好呢,讀書長了本事,才更有奔頭啊。」
原本工人這個鐵飯碗就已經很叫人羨慕了,但工人的天花板,卻只是人家高技術的中下層水準,這差距,誰能不酸不慕?
說完這事兒,宋紅果看了眼表,已經快七點了,「大舅,二姨,我得去上班了」
「好,好,去吧,路上騎車子慢點兒。」
「哎」
趙振華也得去上班,倆人一道離開,路上,趙振華道,「現在地里沒啥事兒了,我爹想組織人手,再進山打趟獵,趁着沒下雪,要是能打到野豬,正好給大傢伙兒補補,就是沒野豬,也能尋摸幾隻兔子和豬獾打打牙祭。」
宋紅果順嘴道,「那我再給準備點迷藥。」
「嘿嘿,就等你這句話呢,回頭打了野豬,分你一大塊肉。」
「要是有豬獾,就分我那個吧。」獾肉更嫩更香,商場裏沒有賣的,想吃,只能從山裏獵,可偏偏那東西狡猾的很,實在不好抓。
趙振華一口應下。
宋紅果又問,「到了這個時候,咱山上還有什麼?」
趙振華道,「也沒啥了,之前栗子橡子啥的,都給薅光了,核桃也都乾巴落了,柿子倒是不缺,可咱村里就多的是,大傢伙兒自小吃,都不稀罕,其他的,倒是有種軟棗,黑不溜秋的,也不難吃」
宋紅果提醒,「還有野山藥。」
「對,對,咋還把它給忘了?回頭休息可得去山裏挖點兒,那玩意兒好吃,還補身子」
倆人一路閒聊着,各自回家。
上班後,宋紅果就忙了起來,連續兩天,手術都安排的很密集,導致廠里舉辦的技能大賽,她都沒能去參加,只在結束時,去打了個逛,跟獲獎的工人照了張相片。
有之前的經驗,這次組織的更為順利,結果自然也是皆大歡喜,廠里滿意,醫院臉上有光,作為提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