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之後,朝廷得知趙斌墜馬昏迷不醒的消息。然而面對這樣的消息,大夏皇帝趙衍卻並不怎麼相信!
「外公,你說燕王墜馬是真的嗎?」趙衍有些狐疑的看向戴嚴問道。
戴嚴眉頭微微一皺,捋了捋下巴上的鬍鬚,喃喃道:「此事老臣也不敢斷定,但是信使回報說是親眼所見,也不是作假!」
一旁的戴進德思索了片刻後開口道:「陛下,要不還是再派人去探一探?」
趙衍眉頭緊鎖,不知在想些什麼,他總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不過片刻後他還是回道:「只怕去與不去都沒有太大意義了,我們本想騙他回京,之後將其一舉拿下,再不濟也能給他安上一個大不孝的罪名!」
說着趙衍發出一聲無奈的笑聲:「呵,現在他奉旨回京,中途墜馬,這兩個計劃都已落空,此事若是傳到百姓耳中,說不得朕還要背上一個苛責兄弟的罵名!」
「可如果燕王是真的墜馬呢,此事對我們而言豈不是一件好事!」戴進德微微道。
趙衍雖然不太願意相信這個可能,但還是點點頭:「此事就交由舅舅處理吧!」
「臣遵旨!」
兩天之後,京城之中全城戒嚴。
先皇的皇子、皇孫和後宮妃嬪們皆服斬衰,所謂斬衰,是指五服中最重的喪服,用最粗糙的生麻布製作而成。
京外的宗室親王、世子、郡王、以及王妃、世子妃、郡王妃、公主和郡主等人也要穿斬衰。
在京的所有文武官員,無論是入朝還是去衙門辦公也要身着喪服,而城中百姓則需要穿着素服!
皇帝出殯也稱發引,而在皇帝出殯的這幾天時間內,全國範圍內禁止宴樂,禁止屠宰殺生。
午時,皇帝趙衍率領宗室皇親、文武百官,以及三千金吾衛護送着趙無疾的靈柩緩緩駛出皇宮!田七、王伍以及五個王府的護衛在李公公的安排下也混在送殯的隊伍當中。
送殯途中,凡是所經過的地域,百姓紛紛伏地而拜,高聲痛哭!伴隨着一路的哭泣之聲,趙無疾的靈柩從北城門而出,向着皇陵方向進發。
第三天傍晚時分,送殯的隊伍在距離皇陵二十里外的地方安營紮寨,按照大夏皇室規矩,趙衍身為皇帝,身前是不可以進入皇陵的,所以趙衍只得最多到此,便不可以再繼續向前。
夜幕降臨,萬籟俱寂,一輪殘月半隱於厚重的雲層之後,吝嗇地灑下斑駁銀輝。鄉間的野樹之上,傳來幾聲烏鴉的鳴叫,為這送殯的隊伍添加了幾分陰森的氣息。
北衙大將軍程素在營地周圍巡視一圈之後,重新回到皇帝趙衍的營帳前,他望着天上時而出現,時而隱入雲層的彎月,臉現一股憂愁之色!
「都給老子打起精神來!」他衝着四周的金吾衛喊道!
營地的某處邊緣地帶,田七和王伍幾人看護着送殯祭祀所需的物品。田七掃視了一下四周,見沒有什麼人靠近。他撿起一根樹枝借着昏暗的火光在地上畫出一片區域!
「這裏是陛下的營帳位置,西面是文武大臣的營帳,東面是諸位皇子、皇孫的營所位置,從皇子們的營帳區域向南三十米,就是嬪妃和公主等女眷的營帳區域,而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屬於營地南面的最外圍,如果想要到達她們所在的區域,就必須穿過中間這片區域!」
一個護衛看了看田七畫的地圖,有些為難的說道:「可是中間是先皇的靈柩所在,有重兵看守,這如何能過得去啊?」
田七笑了笑說道:「我們是等送殯回來的途中才動手,不是現在動手,那個時候,靈柩早就葬入皇陵了!」
護衛繼續說道:「可是即便沒了靈柩,那中間的金吾衛也不會撤銷的,想要通過還是很麻煩!」
王伍指着地圖的旁邊道:「要不從外圍繞過去?」
田七搖搖頭:「營地外圍也有金吾衛把守,從營地外圍繞行,被發現了,更難解釋!」
「這好說,我在西面扔一顆手榴彈,肯定能把他們全吸引過來,到時候,你們就趁機混入嬪妃、公主們的營帳,找到太妃,然後溜之大吉!」
「這倒可行,不過到時候你怎麼辦,大量金吾衛衝過來的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