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堂之後,霍步吉以及府衙的通判黃文釗一起退到後堂。
霍步吉對下人說道:「準備一下,該進宮了!」
下人應了一聲便下去準備!
黃文釗見此,提示到:「大人,此事事關玉湖春,要不要奏明皇上。」
霍步吉微微一笑說道:「這玉湖春乃是恆王所釀,我雖然是與戴家一系,但也不會自找麻煩!況且這事本就與玉湖春沒有多大關係,戴家想要毀掉玉湖春,我們也只能幫到此處,剩下的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好了!」
黃通判笑着拍馬屁道:「大人高明!」
原來,此人並非是飲酒過度死亡,而且誰也不知道飲酒過度會死亡,那人真正的死因是醉酒之後被另外三人活生生悶死的,仵作也是戴家安排的人,而戴家讓霍步吉所做的,就是將死因牽扯到玉湖春之上。
與此同時,京城的某個院落內,一群人聚集在一起聽着為首之人吩咐了幾句之後,這些人陸續離開了院落,這些人離開之後,很快便消失在人群之中。
田七和張掌柜兩人出了京兆府,一路向着望江樓而去。此時正值中秋佳節,大街上熱鬧的景象和二人內心的沉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張掌柜一邊走一邊小聲嘀咕道:「這好端端的怎麼會出這種事兒,這可如何跟杏兒小姐交待!」
田七也是一臉的陰鬱之色,他心中雖有疑惑,不過卻未曾懷疑京兆府,而是懷疑這是有人見望江樓生意火爆,想要敲竹槓,可是眼下畢竟死了人,他也不好過分猜測:「此事我會向杏兒小姐說明的」
本該熱鬧異常的望江樓內,此時與大街上的熱鬧景象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樓內的客人們早已經走光,門口的衙役將望江樓封鎖,不准任何人出入,而望江樓的大門口則多了許多看熱鬧的人。
「聽說望江樓里出人命了?」
「怎麼回事兒啊,這好端端的怎麼會出人命?」
「這誰知道啊,現在張掌柜和夥計被京兆府的官差帶走了。」
此時人群中一個不和諧的聲音說道:「我聽說是他們家的酒有問題,據說是玉湖春喝死人了!」
「真的假的,不可能吧,喝酒還能喝死人?」
「你不知道嗎,尋常酒自然是喝不死,可那玉湖春可不是一般的酒,是烈酒啊!喝死人很正常!」
「你不要命啦,什麼話都敢亂說,這玉湖春可是恆王爺釀造的美酒,據說皇宮已經選定為御酒了。」
「誰胡說了,衙門已經結案了,玉湖春喝死人了,這望江樓要賠償死者家屬一萬貫錢財!不信你們到衙門口打聽打聽!」
張掌柜和田七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們還沒有回到望江樓,但是京兆府結案的消息就已經散佈出來了。
而且不僅僅是在望江樓附近,京城裏此時很多人群聚集的地方都開始有人提起望江樓或者玉湖春喝死人的消息,尤其是一些達官顯貴,門閥士族聚集的地方。
玉湖春只在上層直接流通,能喝到或者說能喝的起玉湖春的人非富即貴,而那些不脛而走的消息很快就變了味道,傳着傳着就變成了,喝了玉湖春會死人!
借着節日的氛圍 ,玉湖春喝死人的事情傳播的很快,第二天,整個京城都傳遍了玉湖春會喝死人的消息。
直到此時,杏兒等人才意識到,這是有人故意為之,這是要對玉湖春下手,想要毀掉玉湖春的名聲。
而得知此事的恆王趙無征更是被氣得火冒三丈,要知道奪人錢財如殺人父母,這玉湖春可是有恆王爺的股份的,況且如果此事傳到陛下的耳朵里,自己豈不是要背上一個謀殺皇上的罪名。
恆王爺急忙跑到皇宮裏找皇上趙無疾申訴,大夏朝在中秋節的第二天會休沐一天,所以今天並沒有早朝。
「臣弟參見陛下!」趙無征跪在地上叩拜道。
此時的趙無疾正在養心殿的龍榻之上看着近來的奏摺,這些時日他身體一直不佳,積壓了不少的奏摺。
趙無疾轉頭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恆王趙無征,淡淡道:「起來吧!」
「謝陛下!」謝恩之後,恆王緩緩從地上站起來,侍立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