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凌,不管唐炎是否丹田被毀,調戲林小姐都是事實。我城主府在雲城,一向公正無私,不偏袒任何一家族,但也不會容忍任何家族的挑釁與侮辱,這件事情,唐家要給城主府一個交代!唐炎究竟在哪,唐凌你就不要藏着掖着。」
唐家正殿內,一名中年男子大聲喝問。
「有人找我?」一道溫潤的聲音傳來,唐炎信步走進大殿,頓時,屋內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了唐炎身上。
唐老爺子看了眼孫子,又看了眼唐炎身後無可奈何的莫伯。暗中對莫伯使了個詢問的眼神,莫伯也悄悄回了個無奈與請安心的訊息。
事已至此,唐老爺子知道再藏也沒用,不禁嘆了口氣,心中不斷尋思這次該如何保住孫子。
來的人有七個,五男兩女。其中兩個城主府護衛打扮,兩名妙丹坊的護衛打扮,剩下的那名中年男子,則為城主府客卿秦長刀。
唐炎仔細打量着林冬雪,柳眉秀目,櫻嘴朱唇,身材高挑,一頭秀髮如同潑墨。站在那裏,身上洋溢着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
唐炎暗嘆一聲,這相貌果然傾國傾城,怪不得之前的唐炎敢吃了熊心豹子膽去調戲。
而旁邊站着的女子,定就是妙丹坊的舞萱。
舞萱與林冬雪的高貴氣息又有不同,眼若點漆,齒如瓠犀,落落大方。安靜的站在那裏,冷冷清清,不顯山不露水,卻讓人不容忽視,頗為大家閨秀。
「林姑娘、舞萱姑娘,好久不見啊。」唐炎對兩女笑着問候。
「哼,談不上好久不見,我想我這是和唐大少第一次見面。」冷清的聲音從舞萱口中傳出:「秦先生,現在唐炎也到了,你可直言此行目的。」
「唐炎,你五日前當街意圖非禮林小姐,辱我城主府威名,你可知罪?」秦長刀指着唐炎問道。
唐炎聽後頓時跳了起來,指着秦長刀大罵:「放你媽的狗屁!老子一生光明磊落,坦坦蕩蕩,清白自愛,怎麼會當街調戲林姑娘?你怎麼毀我名譽?」
唐老爺子聽後不禁倒吸了口涼氣!你他媽還光明磊落,清白自愛?老子光聽都覺得燥得慌,你是怎麼說出口的?
其他人更是表情石化,呆若木雞。雲城第一紈絝,一張口果然非同凡響。
「你你敢罵我?」秦長刀作為城主府客卿,地位尊貴,也不知多少年沒聽到過有人辱罵自己,一時竟然愣住了。
「我哪有罵你?你是高高在上的城主客卿,玄階高手,我一個丹田被廢的普通人,敢罵你嗎?我這只是反駁,舞萱姑娘,平日常聽有人提到你,說你為人公正,愛打抱不平。你來評評理,難道有權有勢的人罵我這種小人物,就是應該的,我只是反駁兩句,就是大逆不道?」
唐家眾人再次震驚,這小子節操真被狗吃了嗎?
舞萱眉頭微皺,她對唐炎紈絝之名早有耳聞,沒想到本人如此伶牙俐齒,淡淡道:「話雖如此,也不能聽信你一面之詞。我且問你,你說那天不是意圖非禮冬雪,那你為何湊過去語出輕薄?還要上去拉扯冬雪?」
唐炎聽後眨眨眼睛,表情無辜,道:「舞萱姑娘誤會了,其實當日另有內情。」
「有什麼內情還請直說,本小姐倒要聽聽,你還能怎樣強詞奪理!」林冬雪表情頗為厭惡,雖然她與唐炎交往不多,但唐炎的紈絝之名她早有耳聞,加上那日更是輕薄自己,讓她對唐炎沒有半點好感。
唐炎遲疑片刻,似乎做出了重大決定,猛地抬頭,認真道:
「雲城都在傳我是個紈絝,不學無術、雲城大害,但當日確實沒有輕薄冬雪姑娘的想法。
事情還得從九年前說起。
七歲那年,一次廟會上,城主大人帶着冬雪姑娘在街上遊玩,唐某見到冬雪姑娘,便一見傾心,埋下情種。
本以為是年少無知,但隨着年齡增長,卻發現對林小姐的思念與日俱增。而我又發現我在武學修煉上沒有半點天賦,即便我刻苦認真修煉,依舊只不過是普通的武者,這樣的我,怎麼會得到林姑娘的賞識?」
「後來我便每日消沉,紈絝度日,希望用這種方法,來吸引林姑娘的注意。但是我發現這樣,只會讓林姑娘對我更為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