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此話語聲,帝關內外頓時響起一片譁然。
無名的話語聲,清楚的在天淵上迴蕩,搭配他臉上的冷峻的笑容,仿佛徹底坐實了陰陽宗聖女所言。
見此一幕,軒轅家族的聖王緊忙站出來冷訕,似乎想籍此來找回自己在姑娘身上丟失的面子。
「呵呵——」
「看來我猜測的果然沒錯,無名,就是這般道貌岸然之輩。」
「老夫去往雲夢鄉,不過是想證實心中猜測罷了。」
譏諷聲充斥耳畔,不僅揭露了無名的真實面目,順便還為自己洗白了一波。
見狀,赤血神凰一族的強者亦站出來幫腔。
「不錯,老夫同樣有着此般想法。」
「無名生性狡詐,若不當場揭穿,他又怎會承認。」
「如今,真正面目不就暴露出來了嗎?」
雲家強者亦然,對無名落井下石。
「荒古聖體?人族的守護者?呵呵——」
「如今看來,不過是登徒浪子,喜歡醉臥美人膝的奸邪之輩罷了。」
有人質疑,自然有人幫腔。
幾大道統坐實無名道貌岸然的真正嘴臉,其下附屬的諸多道統,也紛紛站出來指責。
「沒想到,我人族聖體,背地裏竟是這副嘴臉。」
「呸,虧得我還將他視作偶像,追尋他的腳步成為蓋世強者...」
「沒想到,他竟是這般奸邪之徒。」
「陰陽宗數萬女子,竟都被他一人姦殺,如此殺性,如此奸邪之輩,與那王族有何區別?」
「he tui!真是瞎了我的狗眼,還以為他是真正的君子,沒想到,背地裏竟這般齷齪,大奸大惡。」
霎時間,無名千夫所指,聲名變得狼藉。
通天石柱上,血凰聖子、軒轅聖子等人見此情形,臉上,都是浮現出一抹笑容。
儘管無名為荒古聖體,為人族鎮守帝關數百年...
可在他們眼裏,卻是礙手礙腳之輩。
荒古聖體的名頭實在太大了!
上古時代,九大聖體戰蒼穹,殺入黑暗禁區——
何其的輝煌與偉岸,被世人所尊崇,敬仰。
無名,一介匹夫,窮鄉僻壤之輩,卻因聖體的身份,先天被賦予了一層無上光環。
在其光芒之下,人族所有人的天驕、妖孽,似乎都失掉了顏色。
由此,使得人族諸多天驕內心滋生不滿。
憑什麼?
憑什麼無名生來便該被世人敬仰,被世人尊崇?
論及天賦,他們絲毫不輸。
論及出身,無名與他們更是天壤之別。
僅僅憑藉先輩的蔭澤,便能享受無上榮耀,這讓無數人心中不服。
古語有言,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故而無名身隕,人族之中,多的是幸災樂禍,少的是惋惜。
如今,那層被世人加注在無名身上的光環被扯下,揭露了他的真正面目,實乃大快人心。
而炎族、開陽聖子、天璇聖女等人,卻是眉頭微蹙。
三生石上所浮現的人影,似乎與他們所了解的無名有些不同。
難道說,他們目之所見的,真的是無名偽裝出來的面貌,而此刻所見,才是他的真正面目?
「放尼瑪的屁!」
「你可真是半點臉都不要了,逛窯子都能說的這麼光明正大,冠冕堂皇。」
蠻龍怒喝,被氣的渾身顫抖,顯然還是低估了那些道統中人的下限。
把自己擇的可真乾淨啊!
天淵之上,陰陽宗聖女丑陋的面龐上儘是獰笑。
她的眸子,死死地盯着三生石上的那抹白衣身影,眸中滿是怨毒與仇恨。
若非是他,當年,又怎會功虧一簣。
如今,看到無名被他所守護的人族謾罵,唾棄,她的心裏當真是說不盡的暢快。
帝關上,明皇、夫子等人眸光沉吟,盯着三生石上輪轉的畫面,肅穆默然。
雲夢州
雲夢鄉
「這守宮砂啊,其實本身就是出自道教,是為了防止門下中人破身,無法修行陽五雷所準備的。」
「不過,這秘法一般人根本用不到,只有那些有資格繼承天師,被當成道統繼承者培養的人才會被鐫刻。」
(註:此書中,道教的定義結合了正一天師府的道統,大家就不要矯枉過正了。)
「可怎的,你身上竟會有這守宮砂?」
「難不成,你小子跟那些牛鼻子有關係?」
花船之中,驢子翹着二郎腿,眼睛滴溜溜的打轉,咧嘴笑着看向無名。
無名依靠在桅杆上,斜着眼睛瞅了它一眼,「你知道的還不少。」
「不過,如今你修為雖破入聖境,可荒古聖體的肉身,卻沒有徹底完美。」
「這守宮砂,便是禁錮肉身圓滿的最後阻礙。」
「只有破掉這守宮砂,將命根子修到完美,刀槍不入,荒古聖體的肉身,才真正能做到聖境圓滿。」
驢子繼續哈拉着舌頭開口,像個神棍似的在那吆五喝六。
無名聞言,狐疑的看了它一眼,雖然聽它說的頭頭是道,但那張賤兮兮的臉,委實沒有什麼信服力。
總覺得它是在忽悠。
這驢子,是他偶然之中碰到的,來歷成謎,知曉許多連大能都不曾得知的密辛。
說它是驢妖成精吧,可它身上卻沒有半點妖族罩門,說它是道行高深的老妖怪吧,卻又不能化形。
至於秉性,簡直不能用賤來形容,完全就是毫無下限。
自稱『白王』,上可達九天攬月,下可達五洋捉鱉,自戀無比,專門喜歡刨別人祖墳。
相比墳冢寶物,這驢子反而對屍體更感興趣。
驢子梗起脖子,做出一副豪邁得意狀,「本王通曉古今未來,無所不知。」
無名鄙夷的瞥了它一眼,「那你知道,如何讓死去的人復活嗎?」
驢子拍了拍胸脯,「此事有何難?」
無名眸光泛起詫異,「你有辦法?」
驢子一臉傲然,「去地府,把人的魂魄抓回來,塞到肉身里不就活了。」
無名臉色一黑,直接將其無視。
他就知道,這賊驢的話怎能當真,不靠譜三個字就是專門為它創造的。
「這世上,哪裏來的地府?」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