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默聽到占婆國的名字以後眉毛忍不住一挑。
只聽他繼續漫不經心地問道:「你姓甚名誰?可是占婆本地之人?」
軍師回道:「小人確實是占婆本地之人,名叫范通。」
程處默繼續問道:「那黃士人為何無緣無故綁架與你?」
軍師回答道:「只因小人讀過些書,那黃士人便要請小人做他的軍師。
小人本是不從,但他卻拿小人的家人威脅與我。」
程處默聽了他的話以後沉默了下來。
這范通所說的話語如今倒是聽不出什麼漏洞。
至於是真是假恐怕還需從別人口中證實。
如今那黃士人尚在昏迷之中,只能期望其他人能夠知道此事的始末。
程處默暫時沒有繼續糾纏范通的來路而是話鋒一轉向他提出了另一個問題。
只聽他開口道:「那黃士人平日多與何人來往?背後可有金主?你等搶了東西又是如何銷贓?」
范通開口道:「小人平日只能被困在島上,對這些事實在是不知啊!」
程處默聽了這話眉頭不由一皺。
就在他有些不知如何開口的時候旁邊的徐浪突然說道:「你到那島上多久?干成了幾票生意?」
范通聽了這兩個問題以後趕緊如實回答。
他們成立的時間和搶劫的次數是人盡皆知的事情這方面他可不能撒謊。
徐浪道:「那島上可還留有財寶?你等海盜的家人又是否留在島上?」
范通道:「小人的家人並未在島上其他人倒是有不少將家人接去了海島。
至於是否留有財寶小人實在是不知。」
徐浪冷笑道:「你個老小子倒是將自己摘的乾淨,有用的情報一點不知,沒用的情報倒是回答的痛快。」
范通開口道:「不是小人故意隱瞞,實在是小人算不上那些海盜的自己人,他們故意隱瞞小人啊!」
徐浪看了范通半天直到將對方看得側過頭去。
他開口對范通說道:「想來你是以為那黃士人已經死了,因此才敢隱瞞真相吧?」
范通聽了這話以後心中一動。
他之前的確聽到外面路過的士兵們在討論眼前這人將黃士人摔打的奄奄一息的事情。
因此他此時說起謊來才會毫無壓力。
此刻聽這人口中的意思那黃士人居然挺到現在都還沒死。
這就意味着他的謊話還有可能會被拆穿。
不過他此刻已經沒有了退路。
因此他繼續開口道:「小人說的句句都是實話,實在是沒有隱瞞大人的想法。」
他的話說完程處默兩人暫時便沒有了辦法。
此人一直言說自己是被逼無奈,他們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也不好隨意對他用刑。
因此兩人只好帶着有限的情報暫時離開去向張磊匯報。
兩人離開以後范通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一屁股就坐在了地板上。
他現在只能祈求黃士人快點兒死去。
如此一來自己就有一些把握能夠脫身。
此時從其他海盜那裏收集到的口供也已經匯集到了張磊的手中。
可惜那些海盜們早在被召集起來的時候就已經統一了口徑。
他們千篇一律地只說自己是來自於占婆的百姓。
他們加入海盜只是為了讓自己生活得更好。
至於黃士人和軍師的來路他們則全都是一問三不知。
張磊拿着這些情報越看越覺得蹊蹺。
但是他一時之間卻又想不出問題出在哪裏。
於是他只好決定先派人到那處海島,將上面的人員和財物帶回船上。
後續的行動等回到廣州以後再慢慢考慮。
黃士人此時雖然勉強還吊着一口氣但其實已經和一個死人沒什麼區別。
他不但身上的骨頭有多處被摔傷,就連內臟都受到了不小的傷害。
在返回大唐的路上他一直都處在昏迷之中,幸虧船上有現成的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