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磊的話說完以後程處默和徐浪兩人也是滿臉慚愧的低下了頭。
正當三人感到自責的時候卻聽段至玄開口道:「張將軍何必如此自責?
本將痴長几歲,經歷自是不會少於諸位,方才不也是未曾想到此節?」
說完這話他嘆息一聲繼續道:「說到底不過是我等智慧要比殿下差之太遠罷了。」
李治擺手道:「段國公此話可是折煞本王了,本王不過是恰好對那占婆國比較了解罷了。」
張磊苦笑道:「殿下又何必為末將等人保留顏面?
我等負責守護大唐商隊,又豈會不知周邊國情?
段大人說得不錯,我等與殿下相比確實是過於愚鈍。」
李治道:「俗話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諸位每日忙於各種軍政事務自是難以保持面面俱到。
本王來到廣州全當度假,自然精神放鬆頭腦清晰。」
眾人聽了李治的話相互對視了一眼之後紛紛苦笑搖頭。
李治的話給在場的眾人留足了面子。
眾人此刻自然也不好繼續在這件事上糾結。
於是張磊開口問道:「此事既然是那占婆國王所為我大唐是否應當出兵將之圍剿?」
李治搖頭道:「人家既然想到要冒充海盜來搶劫商船自然就不會讓我等抓到實際把柄。」
徐浪道:「那范通此時就在我等手中,豈不正是現成的證據?」
李治搖頭道:「本王已然說過那人不過是一傀儡罷了。
與他接觸之人斷不可能會是占婆國王。
我等若是以此為證從而打上門去最多也只能換來一隻替罪羊和少許賠償罷了。」
趙磊道:「即便如此也是好的,我大唐總不能白白咽下這口氣吧?」
李治道:「如今我大唐正是與周邊各國發展貿易之時。
倘若沒有絕對證據便輕易將人滅國定會讓其他小國人人自危,對我大唐避而遠之。
若是因此影響了商路豈不是損失更大?」
張磊道:「依殿下之意此事便這麼算了?」
李治冷笑道:「算了?哪有如此便宜之事?」
段至玄問道:「殿下有何良策?」
李治道:「此事我等無需出面,只需父皇下旨申飭一番,那占婆國王定會乖乖地獻上重禮來向我大唐賠罪。」
程處默不明就裏因此在一旁開口問道:「殿下怎會如此確定?若是那占婆國王就是不肯賠罪又當如何?」
李治道:「父皇下旨申飭畢竟只是兩國之間暗自交流。
若是那占婆國王懂事自然最好。
但若是他執迷不悟那我大唐自然可以將此事昭告天下。
到時即便我大唐不出兵打他,周邊各國也會對其多有防備。
到了那時沒人理會的便是占婆國了。」
段至玄若有所思的開口道:「那占婆國小人稀,若是被周邊國家孤立定會造成物資短缺。
到了那時其國內百姓定會出來造反。」
李治點頭道:「正是如此。」
眾人聽到這裏總算是徹底明白了李治的想法。
同時也對其縝密的思維感到由衷的佩服。
徐浪在一旁開口問道:「殿下,那范通到底還要不要審了?」
李治看着他滿臉期盼的樣子笑道:「審自然是要審的,沒有一份詳實的口供怎能讓占婆國王相信事情已然敗露?」
徐浪聽了李治的話以後「嘿嘿」一笑。
隨後他便對張磊說道:「大帥,此事便交予末將可好?」
張磊白了他一眼道:「你小子下手沒輕沒重,若是將人弄死了怎麼辦?」
徐浪拍着胸口保證道:「大帥放心,末將此次一定把握好分寸。」
張磊對他還是有些不放心。
於是對着一旁的程處默開口道:「明日還是由你二人一同審理吧。」
程處默兩人趕緊抱拳答應了下來。
說實話程處默的心裏其實也早就想要再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