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匠的身高足有一米八開外,渾身肌肉鼓鼓囊囊。
看上去真的如同一名長期打鐵的鐵匠一般。
此時他的長臂往前一探對着劉義的胸口就刺了過去。
劉義的身高要比鐵匠矮了一頭,在臂展上可是嚴重吃虧。
因此當鐵匠的匕首刺來之時他只能先被動地格擋一下。
兩人的匕首剛一接觸劉義就已經臉色大變。
對方的力量要比自己大了太多,僅是一次試探性地接觸就差點讓自己手中的匕首脫手而出。
有了這一次的接觸劉義馬上就改變了交手的策略。
他不想在和對方正面硬碰而是想要利用自己體型小巧的特點與對方展開游斗。
然而他的想法雖然很好可是在巨大的實力差距面前這些想法很快就變成了笑話。
就當劉義一個閃身讓開了鐵匠的第二刀之後鐵匠順勢就上前一步直接貼近了劉義的身體。
隨後不等劉義手中的匕首刺出一把就攥住了他的手腕。
「哎呀!」
劉義的嘴裏發出一聲痛呼隨後手掌一松,那把匕首直接就掉在了地上。
鐵匠的手掌如同一把鐵鉗一般緊緊的捏住了劉義的腕脈,讓他的半邊身體直接失去了力量。
只見鐵匠的手臂稍一用力劉義就身不由己的單膝跪倒在了地上。
隨後他便在劉義的痛呼聲中掏出手銬將之銬了起來。
「原本還以為你會有些本事卻不想竟是如此沒用,實在是讓在下失望。」
鐵匠一邊隨手將劉義從地上提起一邊滿臉失望的開口道。
劉義聽了這話以後扭頭怒瞪了一眼鐵匠。
他本想開口反駁兩句可是看到鐵匠那滿身的肌肉以後頓時沒了脾氣。
劉宏伯安排在廣州城這邊的所有密探全都在李治出發以後的第一時間被快速抓獲。
李治等人也在當天的傍晚時分趕到了羅州沿海的吳川縣。
此時羅州刺史馮士翽(hui)正親自陪同自己的叔父等候在海邊的一處碼頭。
「叔父,眼下既然要動手抓捕那高吉強為何不讓叔父自行動手反倒要等待晉王殿下同去?」
馮士翽有些不解的問道。
馮盎笑着對馮士翽說道:「賢侄有所不知,叔父上次去見晉王殿下曾當面向他訴苦。
他今日親自陪同叔父前往廉州便是要向天下氏族表明一個態度。
只要忠於大唐皇室的氏族皇室定不會讓其憑白受了欺辱。」
馮士翽問道:「即便如此他也大可安排段志玄大都督親自主持此事。
一個小小的廉州刺史又如何值得他親自動手?」
馮盎道:「那高吉強如何說也是陛下親自任命之人。
便是他再如何不曉事理也還是由皇家親自出面才不致損了皇家的威信。」
馮士翽道:「如此看來這高吉強的作為倒是讓皇家很是頭疼啊!」
馮盎嘆道:「叔父一生接觸大小官員無數卻從未見過有如此短視之人。
陛下都已開下金口賜予他家無上榮光他偏偏不懂珍惜,居然能做出這許多混賬之事。」
馮士翽聽了馮盎的話以後想到了自己的境遇。
馮士翽的父親馮暄與馮盎乃是親兄弟,他本人也在隋末時期擔任岡州刺史。
唐朝武德年間馮士翽還曾拉起一支叛軍準備反抗朝廷。
是當時的廣州刺史劉感答應馮士翽官復原職他才放棄抵抗。
這些年來馮士翽的官職雖然未得晉升。
但直到馮盎決定主動提出取消羈縻之前羅州的賦稅都一直不曾上交朝廷。
這些年他家也是因此賺得盆滿缽滿,不說攢下了百世基業至少幾代人肯定是花不完的。
如今這羅州的賦稅雖然上交了朝廷但叔父也替他爭取來了幾家與晉王合作的工坊。
收入不說比以前更多至少也不曾差了太多。
再加上改制以後羅州百姓的生活要比以前有了極大的改善。
如今羅州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