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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以拙進,道以拙成!
棄疾覺得他可能是墮入另一心魔結中,失了道之大義,雖然解點,近在咫尺,他卻不敢進前一步。
又在房中轉了一個圈後,他再次逼着自己停下來,可是停下來能幹什麼?化神的心魔劫畫面和盧悅那日說的話,輪番在腦子裏上演,這個真不是他想停下來就能停下來的……
棄疾一把推開窗,空中那輪明月總是明明暗暗,半掩在飛跑的雲霧中,就像他正在想的事情一般,怎麼也看不清楚!
心魔劫到底是什麼?
應該是他最為恐懼的東西,逍遙後繼無人半閉山門,是他早年算出的,是困擾他幾十年的惡夢,所以化神時,出現早年算出的卦像,倒也正常。
可盧悅呢?
她遭遇了什麼?
當年因為逍遙的困頓,他可是把靈墟、元晨、東亭各宗的運程都算了一遍,各宗的後起之秀,因為花散的高調收徒,他當然也算到了谷令則,可那時盧悅在哪呢?
還在灑水國的國師府當她的小侍女吧?
棄疾望着飄渺的雲霧,心思也跟着飄到很遠很遠地方!
為保殘劍峰傳承,他們師兄弟,輪番出馬,可須磨還是因為伊水的死,再不相信好人有好報,把他命中的老好人二徒方有富弄丟了。
再之後,西南諸星慢暗,逍遙收下的弟子,接二連三出現意外,他算出宗門將要再次敗落。沒辦法下,與申生幾個做了幾手準備,哪怕收下蘇淡水他們,也因為那些孩子的命理,不敢太過親近。
改變從哪裏起?
棄疾撫着腦袋,細思再細思,是了,那天他突然看到西南的星宿亮了。加之又到逍遙收徒的時間,他終於算到須磨的二徒弟又有了。
為了他的二弟子,為了改變逍遙再次落敗的命運,申生通令各處。又命門內有數的核心弟子們,俱都巡視門派的勢力範圍,力求不讓任何一個可能加入逍遙的弟子,有半點損害……
老天長眼,終於找到了楚家奇。然後……然後又算到他的三徒。
可是那個小三兒,飄飄蕩蕩,忽隱忽現,如風中火燭一般,隨時可滅,一個害怕下,他連道魔在灑水國開戰的事,都沒管,把逍遙的弟子會,愣是提前的了半年。
須磨的二徒果然把他的三徒帶了來……
想到那段時光。棄疾臉上慢慢堆出笑意。
「蘇淡水,你還記得當初白蒼坊市被人沖毀的事嗎?」
蘇淡水被突然衝進來的棄疾師伯嚇了一大跳,「記……記得!」
修仙之人,記憶普遍的好,她應該是記得的吧?只希望棄疾師伯不會問太難的問題。
自家師伯這些天神神叨叨的,她也是怕了。
「白蒼坊市被毀時,盧悅的養母和她祖爺方有富俱在那裏吧?」
猴年馬月的事?
就知道又扯到盧悅身上了,蘇淡水心裏嘆氣,卻也只能努力想,「……是!我還記得她當時看到方二娘躺在地上。以為出了什麼事,在門口狠摔了一跤。」
「白蒼坊市出事的主因是什麼?」
蘇淡水一愣,看着好像要明證什麼的師伯,「是因為月蝕門為主的幾個人。在追殺東亭宗弟子。」
「東亭宗弟子?」棄疾喃喃出聲,一雙老眼越來越亮,「灑水國之變時,東亭宗有不少弟子,在那邊歷練吧?」
「是!」
這個卷宗上都有記載,蘇淡水不明白師伯這又是怎麼啦。「當時靈墟宗沒與月蝕門的人動手,反而是東亭宗與他們幹了好起場,若不然,也不會一路追殺到我逍遙門範圍。」
「果然!就知道猜對了。」
什麼猜對了?
看着突然而來,又迅速而去的棄疾師伯,蘇淡水嘆口氣,不明白神棍師伯到底要證明什麼?或者,以那個證明來買什麼安心?
「師伯,我能進來嗎?」
棄疾回房沒多久,盧悅清脆的聲音便響在門外。
「進來,坐!」
「師伯!您在坐做什麼呀?」
幽幽的藍火,跳躍在師伯的掌手,包裹着一隻玉壺,棄疾神情關注,再不復前幾天,那種一見到她,各種想
第三九三棄疾的心魔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