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墟宗,谷令則又一次收徒未果,她冷着臉,走出數千人的廣場時,要不是多年隱忍習慣了,都能當場跟某些人打起來。
她得給百花殿收一個徒弟,可是靈根、資質、性格、家世……
牽扯的各方各面,她就是收不到一個沒有功利心,又真正能合眼緣的徒弟!
洛夕兒收到她傳信在仙客來一見的時候,正與幾個朋友參加小交流會,發信讓她過來,偏偏又沒一點回音,等到她終於能抽身去找她的時候,只見某人,早把自己喝趴在桌底下了。
這是怎麼啦?
自從認識谷令則以來,這傢伙一直都是仙子形象,世上只有一個人能讓她落地成凡。
洛夕兒嚴重懷疑是那個魔星,又給她氣受了,認命地打結界,上前把她扶起來蒸酒氣,「你跟盧悅計較什麼啊?」
多年經驗,她還不能在這位姐姐面前,說始作俑者的壞話,真是難為死了。
&什麼話,你們敞開了說,她也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
「……說不着了。」
谷令則的語氣,平靜中又帶了無數悵惘,無數情緒壓在心頭,酒精作用下,她突然不想忍了,回頭抱住洛夕兒的腰,伏到她身上時就由着淚水洶湧!
洛夕兒愣了愣,朋友壓抑的哭聲,不是那種傷心,反而帶有種宣洩之痛,她輕輕嘆了一口氣,輕拍肩膀的時候,卻沒任何安慰之詞,只想讓她把胸中的那份鬱氣宣洩完了。
說起來,自從盧悅借她的身份牌離開,她都有幾十年沒見過她了。
洛夕兒直覺那人在外面闖的那些年,知道很多秘密,作為朋友,人家不願說,她也不好問,可這些年,魔域新任魔王空牙的身份,眾說紛紜,當事人卻沒有一點表態,實在是……
好半晌後,谷令則終於慢慢平靜下來。
她坐起時來,用靈力,平復了臉上一切痕跡,要不是某人身上濕得那一大片,絕對不會有人想到,那是她乾的。
洛夕兒彈彈衣袖,把最後一點痕跡抹掉,「我最近吧,每次想起你,都想哭。」
谷令則:「……」
&的元後修為,都穩固好多年了,我呢?還在元中蹦躂呢。」
明明三人的修為,應該是盧悅最底,可那傢伙,性格強悍,幹什麼都強悍,以至於雖然幾次耽誤,都緊追着她。
可是現在,谷令則失蹤五十年,回來就是元後,她可以想像,盧悅的修為,也絕不會落下多少。
&們的雙生之體,太打擊我了。」
洛夕兒可憐兮兮,「見一次打擊我一次,以至於現在,連想一次,都能打擊我一次,你說我應不應該哭?」
「……給我找個好徒弟吧!」
啥?
洛夕兒呆了呆,她們現在說的不是這個好吧!這跳得也太遠了。
&要你能幫我找個,靈根資質過得去,性格也還好,又不與什麼世家盤根錯節的徒弟,我就帶你到一個地方,保你在……」谷令則打量她的修為,「保你在幾十年內,進階元後。」
洛夕兒:「……」
&需要一個徒弟。」谷令則很傷心,「在我不在的時候,幫我接下百花殿的傳承,在被別人欺負的時候,你也能以我朋友的身份,去給她撐腰。」
啊?
那這徒弟,到底是她的,還是她的啊?
洛夕兒怎麼覺得,這人要跟盧悅學,收了徒弟,然後交給別人管?
&話,你應該去求池溧陽或是葉晨陽才對。或者乾脆,就去把放在震陰宗的谷家人,接兩個回來。」
谷令則搖頭,她要儘快衝擊化神,然後……成仙……找人……
她沒法再在這裏,跟一堆的人,打別有用心的太極。
靈墟宗這幾次開山門,靈根資質好的弟子,都與各個世家盤根錯節,一旦她不在,百花殿說不得,就要變成哪一家的私產了。
所以,再急徒弟,她也不能要,而谷家的人,還是呆震陰宗的好,那裏有乾三老祖在,有雲容在,他們會看在妹妹份上,對那幾個孩兒,多加看顧的。
&師兄身在局中,葉師兄……專司搗亂。」
谷令則嘆口氣,「都知道我想收徒,可是兩次開山
第七八三章 濕地之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