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物無言卻有情,每於寒盡覺春生。
雲夕無比感激上蒼,終於又給了師父一個機會!
相比於被花散算計,失去寶物的痛苦,時雨蠢笨中計,欺騙師父,才是師父最傷心難過的地方。
這麼多年,越積越深,師父一直走不出來,心魔纏身,所以才一直不敢進階元嬰。
現在,她也不指望師父能再進一步,只希望,師父能把與時雨的心結解了。
眼看師父服下壽元丹後,面色越來越好,雲夕退出來的時候,狠狠吸了兩下鼻子。
「其他的,我也不多說了,我只能說,以後有任何事,火里火里去,水裏水裏去!」
對這個特意到她房間說這句話的雲夕,盧悅搖搖頭,眼睛盯着縮小一圈的血球,根本沒移動,「飛淵對我很重要!」
這人苦着臉的樣子,若不是時機不對,雲夕都要笑出來。
「它已經過了第一關,以後不會有事的。」
「借你吉言!」盧悅可真是後悔了,「若是飛淵有什麼事,這一輩子,我都不會原諒我自己的。」
雲夕滯了滯,為了一隻二階雜鷹,至於嗎?
「我……我還想求你一件事!」
不過短短一兩天,雲夕覺得,她應該是把過去三十多年的沒求過人的事,都朝盧悅幹了一遍。
「若是為難的,你就別說了,若是簡單的,可以說說看。」盧悅也沒慣人的毛病,直話直說。
「先前,我師妹雲容還有兩個師兄,往大冰洋求生路,結果遇到冰獸,現在也跑到冰霧山上了,一直在朝我們求救,我們……」
雲夕很不好意思。可是師妹在外面,又不能真的不管,再加上外面已經下起冰雨了,就算冰獸因為冰雨停下遷徙。可冰雨,憑那三個沒什麼準備的人,再不出去救回來,肯定不能再頂一天了。
盧悅瞅她一眼,對震陰宗的家務事。不感興趣,拿了兩個陣牌給她,「只有這兩個陣牌,現在在下冰雨,出去的人,若是回不來,那就沒有以後了。」
反正別想讓她在下冰雨的時候,出門去救什麼人,別人關她什麼事啊?
話外之意,雲夕自然也聽出了。「回來,我就把陣牌還你。」
盧悅點頭,該給的東西,她已經給過了,接來下,是生是死,都沒她的事。她現在只擔心飛淵,改造血脈,接受傳承,它還那么小。到底能領悟多少?
還有……她沒經過飛淵同意,就把鯤鵬血拿出來,雖然本意是好的,可到底差點把它害死了。
小傢伙眥睚必報。接受傳承之後,本事強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折騰她。
盧悅是各種擔心,連回房寫經都有些不在狀態,出了兩次錯。
千機屋裏溫暖如春,可正是如此。被救回來的雲容才更傷心。
他們三個出去沒多久,就碰到冰獸遷徒,一路逃到冰霧山上,又遇冰霧雨,若不是師姐和呂師兄兩人出去找他們,再遲一天半天的,他們肯定得死在冰霧雨里。
早知道,冰霧山上有人相救,他們還折騰什麼啊?
「咳咳咳……」
「快喝點熱粥壓一壓。」雲夕忙忙給她剩碗靈米粥。
「咳,師姐,那天小寶聞到的陰魂鬼物,真……真是逍遙盧悅在此養鬼?」
「嗯!你還見過她一面,那天在物華樓說自己是土豪的,就是她。」
雲容想到那天那個女孩,一本正經的解釋土包子和土豪的區別時,不由無語!
能把追殺他們的魔門修士,整成那樣,說明人家真是見到發財的機會,有見過,不放過。
「師……師姐,師父,師父真得沒事了?還可以活五十年?」
「嗯!師父已經服下壽元丹了。」雲夕不想讓師妹看到她眼裏的複雜,低垂下眼瞼,「現在正在閉關,調理身體!」
雲容的眼睛裏,瞬間被水淹了,「師姐,我對不起師父,那天,我以為……以為,師父天不假年,當時只顧着想自己逃出命去……。」
「我不孝……我太壞了!師姐,你說師父還會不會原諒我?」
雲夕揉眉,「師父不是同意你們逃嗎?那種情況,確實是逃出一個是一個。你放心,師父經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