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有血跡。
「這是……在什麼地方蹭上的吧!」飛淵也看到了,輕輕問她。
「應該是……」
衣袖上的血跡很浮,可是誰會受傷,還把血蹭到她身上?
盧悅心中不安,她和師弟被保護在師伯師兄和劉雨的中間,而現在,只剩他們兩個了。
二人再相視的時候,眼中都帶了驚恐。
心獄心獄,他們這是一起困在心獄裏,還是身邊的人,根本就是心獄中的人,是幻想出來的?
血腥氣真的越來越濃了。
盧悅嚴重懷疑,這一切還在她的心獄裏,她根本就沒有醒過來,飛淵叫醒她,只是她在痛苦中,無法可想,希望有人能把她叫醒罷了。
「飛淵,真的是你嗎?」
「……」對面的飛淵流汗更甚,他好像也迷茫了。
盧悅伸手,在他臉上抹了一手汗,放在眼前正要好生打量的時候,突然發現袖口再次被濺上大量血跡。
這是什麼時候濺上的?
盧悅心下一跳,緊緊閉眼後才再次睜開,眼前哪有飛淵,有的只是她滿手被濺的血。
熟悉的氣息讓她大急,狠狠一咬舌尖。
陰尊發現她又要脫離出去,正要如前炮製再轉動陣盤的時候,被腓腓一巴掌拍碎陣盤,「夠了。」
低沉沒有感情的聲音,好像響在每個人的耳邊。
刀劍相向的眾人,有的人一臉迷茫,不明白自己怎麼跟同伴打起來了,更多的人,刀劍相指的時候,一邊戒備一邊望向傳出聲音的七層。
「飛淵,你……」
醒來的盧悅,第一眼看到的是擋在身前的師弟滿身血污,十數具屍體,倒在他們腳下不遠的地方。
「飛淵,盧悅,你們怎麼能……」
太甲的話音未落,長劍就被飛淵手中的金盞,狠狠砍下,「滾!」若這人不是孤竹族的族長,他真想趁勢把他也砍了。
叮!
長劍掉落的聲音,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過來。
「怎……怎麼回事?」
太甲被飛淵的凶戾嚇了一嚇,望向另一邊,才殺了他孤竹族一個修士的婦好,「婦好,怎麼回事?」
「……」
婦好看向軟軟倒下的人,眼中含悲,她還沒說什麼,浴血擋在劉雨身前的窮奇,『嘭』的一聲倒下了。
「嗚……」
它喉嚨里嗚咽了一聲,劉雨急忙蹲下,想捂住它脖間冒血最多的槍眼,可是怎麼也堵不住,大股的血,從她指縫中衝出。
「對不起!對不起……!」
劉雨的眼淚在大顆大顆地掉,她忘不了從心獄出來看到的那一幕,危險的時候,是窮奇為她擋了一刀,那時候,它的身上已經有好多好多傷了,她都不知道,它護了她多久。
「嗚嗚!師伯救命啊!」
窮奇的眼睛閉上了,可是劉雨不想放棄,朝同樣受了傷的梅枝求救。
「救命,救命……」
越來越多微弱的聲音,從還沒死的修士口中發出。
梅枝奔向窮奇的時候,婦好也從太庚的納物佩中,翻出好幾個丹瓶,「快!救人。」
她不想理太甲,與默默拿起丹瓶的十幾個明字隊隊員,先行救治他們這邊的人。
盧悅抖着手,從袖中暗袋裏摸出必備的一瓶傷藥,往飛淵左臉翻起的血肉倒去。
「沒事……」
「別說話。」
飛淵臉部的傷,像是被槍尖挑出來的,很深,才一牽動,就大量冒血,盧悅用手按着,幫他細細抹上百步膏,「我幫你上藥。」
戰場主要在他們這邊,因為這裏死的人最多,雖然不知具體發生了什麼,可是看婦好和太甲等人的樣子,她也能猜出個七七八八來。
被拉進心獄的一定不是她一個人。
陰尊放大了某些人心中的殘暴,可能趁他們不清醒的時候控制了。
他曾經控制住太甲,再控制他應該很容易。
「不行了。」
梅枝已經往窮奇口中倒了好幾粒丹藥,可是它喉間的傷太多,藥力大多又流了出來。
他們都沒靈力,無法堵住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