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窮奇是為了護你和我們,才……才這樣的。」
梅枝和時雨從心獄中出來的最早,只是,還沒等她們焦急自家弟子,太甲就與一些人,朝大家舉起了屠刀。
她和時雨二人,根本護不住他們四人,是窮奇在飛淵和黎景醒來之前,左突右沖保護了他們。
「窮奇,不要死,不要死在這裏,」劉雨輕輕摟住窮奇大腦袋,「我們出去,我放你自由,你醒醒,醒醒……」
可是窮奇身上到處都是傷口,大量的血液在地面蘊染開來,很快都浸到盧悅這邊了。
「陰尊,你也就配當個鬼鬼崇崇的老鼠。」
婦好心痛地看到心腹手下咽下最後一口氣,抓起一旁的大刀,「有本事,你出來,我們明刀明槍。」
「呵呵,這裏是心獄,怎能怪到我頭上?」
陰尊覺得腓腓在不高興,他要收集的東西,還沒完全到手,可不敢承認這一點,「各位只是表達了自己最想表達的一切,不信,你問問太甲,把我留在星羅洲的時候,他是不是更想把盧悅的命也留在星羅洲?
他和太庚那六個老傢伙,最想我和她同歸於盡死在這裏。
可惜啊,太庚他們都死了。
你們應該慶幸,他們死得比較早,若不然,哼哼……」
陰尊沒想到魔欲宗弄的這個心獄,居然會如此厲害。這般放大心中的一念之惡,讓一些人控制不住地在心魔幻境中大開殺戒。
早知道,還有這個在等着他們,他就不那麼急地在五層殺人了。
要是太庚、祖辛未死,盧悅這個陣眼醒來前,他們應該彼此相殘,殺了大半才對。
可惜啊!
太甲不知某人的可惜,在眾人望過來時,張了張口,又無言閉上。
讓盧悅以意外的方式,死在星羅洲,是他們七人一直都想的,這個強辯不得。
不管他們彼此之間,有多少合作,都改不了,她和紫電一樣是雷修,更能克制他們的事實。
有她在,自家這邊弟子想要崛起,將來想要殺進仙界,都不可能。
「呵呵!盧悅,現在你的感覺如何?若是死的不是笨窮奇,而是飛淵,你還能這般站着嗎?」
陰尊鄙視的聲音再次從七層傳出,「我為什麼會一直存在這個世間,是因為人心貪婪,今天得到這個,明天又想得到那個,永無滿足的時候,甚至為了達到目的,萬千人的性命,可如螻蟻。」
「……」
盧悅把飛淵的手握緊了。
「另外,盧悅,你也不要以為你們功德修士就多高尚。」
腓腓抬眼看了看氣場變大的陰尊。
陰尊朝它安撫一笑,「五水那個蠢和尚在憶埋絕地藏神獸,為何沒有鯤鵬一族?我告訴你,是因為,鯤鵬不相信這世間的任何一人,是因為,他們被自以為最可相信,最親近的功德修士騙了。
你可以問問飛淵,他的傳承記憶里,是不是有離功德修士遠遠的族訓?」
「沒有!」
飛淵在盧悅望過來前,先行開口,「我的傳承記憶,我自己不知道嗎?陰尊,你想在我這裏騙人,那勸一句,還是省省口水吧!
百靈戰場,是諸多先輩為這世間,留下的最好傳承,那裏,不僅人族付出了努力,妖族更甚。以後,你不用再拿它挑撥離間。」
說到這裏,他看了一眼還站着的六百多人,「腓腓道友,現在六層心獄已破,請問,我們可以上七層了嗎?」
「可以!」
腓腓的聲音從上面傳來,「陰尊,你已得到你想要的,這裏,你也可以走了。」
什麼?
陰尊臉上扭曲了一下,「我……」
他想說,他還可以再陪他一會,可是腓腓冰涼的眼睛,盯在他的腳面,「你身上的味道越來越臭,你自己知道嗎?」
知道嗎?
陰尊磨了磨牙,在婦好等人衝來之前,一腳踩碎滿刻符文的小石盤,咻地一聲,消失在當場。
「你怎麼能放他走?」
婦好與太甲都是大怒,只是婦好表達出來了,而太甲還把怒氣按着。
「不是我放他走,這是千一山的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