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眼睜睜地看着合作夥伴陰尊,被天殘燈生生燒化,殷曄等其實也不舒服。
他們不知,霉鬼把自己霉死了後,霉運還會不會再跟着他們。所以,接下來的一夜,過得莫名不安。
好在想像中的大戰,沒有再臨,清晨,太陽照樣從東方升起,遠處的天裕關,宵禁過後,安安靜靜,沒有任何備戰攻出的樣子。
這就好啊!
殷曄正要鬆一口氣,跟兄弟們說笑幾句的時候,急步匆匆衝來,面色寡白的殷晰,悲切地叫了聲,「我們上當了……」
什麼?
殷曄抖着手接過他才收集到的各方急報,越看,越有種腿軟的感覺。
所有人的心都是一沉,他們默默接過相傳來的急報,面上的顏色,都慢慢地抽離了。
原來仙盟明着到處徵兵,其實只為麻痹他們,暗布的人手,於昨日亥時連端了四處他們確定下來的基地。
而因為時間上的錯誤估計,只有一個基地,撤走了大半人員,其他……都只有零星族人逃脫。
這得死傷多少啊!
殷曄等相顧無言,他們心心念念的強盛,從一場莫名天劫始,一步錯,步步錯地,就要徹底不在了呀!
「……既然他們讓我們痛……」
半晌,殷曄望向天裕關方向,眼睛通紅,「我們也得讓他們好好痛痛才行。」
晁開寧、楚家奇、飛淵、橫唐那些參加天裕盛會的人,才是人妖兩族真正的後起之秀。噢,不對,還要再加上那個慈航齋的青塵。
「對了,青塵……,我們……我們怎麼都把她忘了。」
殷曄一下子跳起來,「殷晃朝三門灘動手時,接走拂霞和九命的,就是青塵,她等於橫跨了整個三門灘,你們說,她……她知不知道那個用隱身寶的混蛋?」
他們找不到偷了天母的人是誰?
甚至排查了無數後,沒一個能對上號。
因為有本事,又正好在附近的,如縛龍、拂梧等人,那時還正在追殺他們呢,都有不在場的證據。
而天母,他們必須找回來,找不到活的,死的也要,死的沒有,妖丹肯定還在。只要能再培養出一個變異天母,強盛只是時間問題。
殷曄一直死死記着這一點,之所以明知各處不安,也只是讓大家自行避開,就是因為他們除了要在這裏拖時間外,還不死心天母之事。
青塵之名,他們原先聽過,可都沒在意,但現在……
那死丫頭,居然用那什麼燈,把陰尊都活活燒化了,其本人又與鯤鵬飛淵有莫名關係,或許可以透過她查到什麼呢?
想清楚這些後,殷曄激動不已。
「對!就算她不知道,也是一個突破口。」
猶如醍醐灌頂,殷晰也一下子想到,他的眼睛惡狠狠,破岳死了,其他在三門灘逃出的人,都是臭狗屎,當時只知道逃命,什麼都不知道,所以青塵是他們了解三門灘事件的最後一根稻草,「拂梧那麼疼她徒弟,還有……,她與鯤鵬飛淵的關係……」
天裕關一戰,他們之所以死傷那般慘重,至少有這兩人六成的原因。
「正好……,」他咬着牙,「為死去的兄弟,報一報仇。」
不管青塵知不知道神秘人,他們都得殺,而且是虐殺。要讓那兩個與她有莫大關係的人,心痛若狂。
「好……!」
看到大家同仇敵愾,殷曄的滿身戾氣也升得老高,「既然要朝她動手,我們就要想好怎麼動手。」
雖然那小丫頭只是天仙,其實力,也一定遠甚旁人。否則不會讓三千城的楚家奇親自約戰,鯤鵬飛淵在她面前,也不會那般老實。
這不是最主要的,昨日陰尊被煉化……
「這件事,我與殷晝等親自去辦。」
殷晰咬着後槽牙,想要把滿身的無力和痛恨,全在盧悅那裏,傾泄出去。
「不行,人越多,越容易出事。」
接連在天裕關鎩羽,殷曄早已謹慎起來,「通知裏面的人,拿下兩個三門灘笨蛋,你和殷晝化成他們的樣子。
記住,此行,不是鬧得人盡皆知。人家能偷偷摸摸讓我們焦慮若狂,日夜懸心,還摸不到一點邊,我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