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此時的楓樹林,除了各處蔓延的血腥味以外,便是各處響起的哀嚎與慘叫了。
四百四十四人,因為燼,至少死去了一半。
路奇從燼的屍體上找到了他用來瞬移的靈符,可惜的是,他用魔力感應過後,發現這枚靈符已經不能使用了。
顯然已經用完了次數。
待到處理完了現場的一切,將餘下的所有人都送出布楓谷後,眾人再度回到了燼的屍體前。
慎與劫看着這個惡人身死,雖然不是親手擊殺有些遺憾,但懸着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當年就該將他殺死,今日的大錯便可避免。」
想起今日那些因金魔而死的人,慎忍不住嘆了口氣,如果當年他沒有猶豫的話今日的一切就不會發生了。
路奇並不這樣想「死去一個金魔,今天也會出現一個銀魔,銅魔。什麼都不會改變的。」
阿卡麗點頭道「對啊,重要的是,究竟是誰指使這傢伙做的這一切。不把那傢伙揪出來,出現什麼銀魔、銅魔也是遲早的事。」
劫出聲道「他越獄統共只過去兩個月,然而卻擁有如此之多的準備,背後定然是有人的。可惜我們無法從一個死人嘴中問出答案了。」
「我來試試吧。」
阿狸上前一步,閉上眼,發動了靈力。
路奇在旁微微思索,當金魔出現的那一刻,他心中其實已經知曉了答案。
「他的生命精魄還沒有徹底消散,我應該能找出來。」
阿狸此時已經感知到了燼殘留的精魄,隨着她將這些精魄吸收,一段段記憶也湧入了她的腦海之中。
卡達·燼的前半生過的很是悽慘,因為醜陋的長相,他走到何處都不受歡迎。
而他本身的心理就存在着問題,在這樣日復一日的歧視中,徹底成為了一個精神變態。
他將殺人視作藝術,鮮血綻放的那一刻如同花朵般美麗動人。
從最開始的虐殺小動物,到最後殺人,他愈發大膽。
阿狸漠然的看着這些記憶,很快,她找到了關鍵的線索。
燼的確是被人救走的,而且早就與幕後之人取得了聯繫,那個人赫然是
「苦說。」
阿狸睜開眼,紅唇微張,吐出兩個字。
「什麼?」
慎當場愕然的頓在原地,一起愣住的還有阿卡麗。
他們對這個名字自然不陌生。
慎的父親,均衡教派上一任的暮光之眼,便名為苦說。
可是,他不是在七年前就已經死了嗎?
死於劫的叛變。
聽到這個名字,劫也在短暫的怔神過後,嘆了口氣,似乎並不意外「我早該想到的。除了他,誰還有這樣的能耐,神不知鬼不覺的救走金魔。」
「你在說什麼?」慎的目光立刻轉向劫,聲音有些發冷,隨後他上前一步緊緊地盯着他,「你究竟隱瞞了什麼?為什麼這麼說?」
阿卡麗此時要更為冷靜一些,她回想道「難道苦說大師還活着?仔細想想,七年前,我們的確沒有見到他的屍體」
當年叛變事件發生時,她就在場。
親眼看着劫染血走出,然後下令影流的人攻擊均衡教派,眾人還沒來得及反應,戰鬥就已經一觸即發。
之後他們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只能從均衡教派的教堂中逃離。
整個過程中,就只從劫的口中聽到過一句。
苦說已死,影流當立。
「我本想一直隱瞞下去的。」
劫看了一眼阿狸,知道無法再瞞着所有人了。
慎終於無法冷靜,伸手揪住了劫的領口,質問道「你到底隱瞞了什麼?!」
劫看着他顫抖的雙眼,終究還是將當年的事緩緩講出。
當年戰爭爆發,均衡教派為了維護教義『平衡之道』,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艾歐尼亞的人民受到迫害。
劫不願就這麼看着,於是潛入了禁地,觸碰了禁忌的力量,也就是如今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