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切磋當然得出了結果。
就是彥卿挨揍。
再早七百多年,鏡流肯定像個傻楞一樣硬扛着兩個人,畢竟也不是敵人,最主要是不能在徒孫面前跌份。
但是現在鏡流同志可不在乎這麼多了。
她現在一邊拉扯着應星,一邊對付着彥卿。
應星速度不夠快,彥卿力量不夠大。
所以和應星比速度,和彥卿比力量就是最好的選擇。
於是乎。
彥卿躺在地上,再沒有爬起來的精力。
「我不打了我不打了——」他難得耍賴,「你們倆都欺負人。」
「這不是讓你們兩個一起上了麼。」鏡流輕笑,「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
彥卿扭頭看向另一邊躺着的應星,嘆了口氣。
這還打個蛋。
應星前輩都趴了。
「哎呀……舒坦。」鏡流拍了拍手,彎下腰拍了拍彥卿的腦袋,「繼續努力,小弟弟。」
彥卿:……
「師祖,你叫我小弟弟,讓將軍知道了就要罵我了。」
「放心吧,你不讓他知道不就行了嗎。」
「青鏃策士長就在那邊看着呢。」
「沒事。」鏡流擺擺手,「走了。」
彥卿:……
您肯定說沒事,將軍又不可能去揍您,他只會過去像訴苦一樣跟你說什麼輩分之類的問題。
「快點,走了。」鏡流順腳踢了應星一下。
應星撅着屁股在地上趴着,緩緩爬起來,「剛才是你們兩個誰給了我肚子一拳?」
「彥卿。」
「師祖。」
兩人異口同聲地朝着對方身上推。
鏡流和彥卿之間,應星還是比較相信……鏡流。
「小子。」他獰笑着將彥卿扶起來,「走!」
彥卿這一早上上了兩次天。
也是刺激,羅浮遊樂場都沒有這種速度。
「哇啊啊啊啊——」彥卿大叫着落下來,被應星接住。
「應星前輩,難道你不相信我嗎?」彥卿深吸一口氣,驚魂未定的側頭,看向應星。
「我當然相信你,我也知道你是什麼德行。」應星頗為欣慰的笑笑,「但是彥卿你知道,戰場上敵人就是這樣波雲詭譎,奸計頻出,你一定要適應啊。」
「什麼意思?」
「意思已經很明白了,剛來的時候我就說過了。」應星再次露出獰笑,「我們就是想找機會揍你一頓!」
彥卿再次升上天際的時候或許已經有了幾分坦然。
什麼榮譽、職位、權利,或許都已經不重要了。
活着果然還是人生最重要的事情。
彥卿下落的時候或許也是這麼想的。
就像現在,還有很多事情都在彥卿心中縈繞,但是已經不重要了。
人重要的還是活着。
彥卿現在已經算是經歷過物理意義上的「大起大落」了。
「爽。」應星捏了捏拳頭。
「嗯。」鏡流伸了個懶腰,「爽。」
「咱們兩個這樣好嗎?」鏡流多少還有點人性。
「有什麼不好的,孩子就需要這樣的培養。」應星是一點人性都沒有。
不光沒有人性,甚至他還能為了自己惡劣的行為找到一個合理的藉口。
也不知道彥卿現在在天上是個什麼樣的想法。
恐怕是已經看透了人生吧。
……
番外:星嗣(二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