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得到了帆船主人的同意後,這洋洋得意的高傲鵜鶘,在船上得到了一小塊居住空間。
倒也不多,甲板邊緣的5個平方米,不允許隨地大小便,不允許搞任何破壞。
張銘本來想給它取個惡趣味的名字——「鳥瑪瑪」。
結果那鵜鶘一聽到「鳥瑪瑪」這名字就「嘎嘎嘎」地大聲咆哮,一副高傲到無可理喻的樣子,也就只能作罷。
乾脆叫鵜鶘好了。
鵜鶘和所有船員之間的關係都算不上好,它欺軟怕硬,又嚴重缺乏安全感,無法信任它人。
就像得了狂躁症一樣,一有風吹草動,就扇動翅膀想要逃跑——這很正常,在魔神之海生存的動物,要是沒有足夠的警惕,早就被消滅了。
它不敢招惹張銘,而桅杆上的石瑪瑪,一看就是個詭異到無法理解的東西
它能夠招惹的只有小白龜了。
鵜鶘也知道自己不能吃小白龜,但卻可以用長長的喙去挑釁它,就像撥弄一個皮球一樣。
於是,雙方的讎隙逐漸加深,每天都在鬥智鬥勇。
小白打不過鵜鶘,卻表現很有心機,有一次甚至把辣椒水塗到自己身上,以身犯險,特意勾引鵜鶘去吃自己。
最後的結果是,大鵜鶘「嘎嘎」咆哮着,真的被辣到了,發狂了一樣衝進了大海裏面!
張銘每天都傻樂傻樂的,就像看一場大型宮斗劇,快活的鼓起了掌:「聰明啊小白,知道打不過,但卻可以用計謀!」
鵜鶘的游泳能力自然相當卓越,它的羽毛蓬鬆柔軟,能夠像鴨子一樣漂浮在水面上。
「沒有遇到我們之前,你飛累了一直都是這樣休息的吧。飄在水上也不是不行,就是遇到了危險沒容錯幾率。」
鵜鶘「嘎嘎嘎」地辱罵着,然後那長長的脖子扭動着,巨大的嘴巴衝着海水,這動作別提有銷魂了。
它高傲地表示自己最近生活不太好,不願意上船了。
張銘攤了攤手,無所謂地搖了搖頭:「作為方圓不知道多少公里,唯一的着陸點,高傲的你不上船就在水裏一直游着吧。」
「嘎!」
高傲的鵜鶘兇狠一叫,還真的遊走了。
當然,到了夜晚,它又會厚着臉皮回來。
突然間,張銘感應到了什麼,看向另外一個方向。
【你的信件!】
來了!
今年份的禮物!
心中一喜,「撲通」一聲跳下水,將漂浮在海面的漂流瓶給撿了上來。
14個月一次的交流會,可太不容易了,他心心念念盼着呢。
漂流瓶中裝了滿滿當當的信件。
第一封信件,便是盧圖宇和妹妹寫的:「人類最強的大舅子親啟!今年份的狗糧,請收下!」
「媽的,到我這裏得意來了是吧早晚有一天,老子回去打爆伱的狗頭。」老張嘴裏罵了一聲,臉上卻洋溢起幸福笑容,迫不及待地拆開信件。
盧圖宇這廝描述了新婚後的幸福生活。
「作為一名普通人士兵,我和妻子離別多團聚少,但普通簡單的生活,卻讓我心滿意足。」
「這個時代,大家生活的普遍不太好,像現在這樣能夠娶妻生子,幸福美滿,已經沒什麼可以挑剔的了。」
「對了大舅子,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正式升級為舅舅了!」
啊,舅舅?
「你妹妹生下了一個6斤重的小女娃,母女平安。」
啊,外甥女?
「多小的一個人類幼崽啊,她的腦袋只有我的拳頭那麼大,皮膚粉粉嫩嫩就像烤乳豬一樣。」
「一生下來除了吃和睡,還有吃喝拉撒,其餘的啥都不會。」
「過去的我永遠不會理解,為什麼誕生後代是人生的一種修行課程」
「現在我明白了,因為她就是我童年時期的縮影,我的人生已經定格了,沒有太大的變化了。」
「她的人生卻剛剛開啟,她有着一個可能充滿希望,又可能相當平凡的未來。我需要承擔起父親的職責,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