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楞了楞,看着言微微環住自已腰的雙手,一時間還有點慌,不知道手哪往才好,想了半天才拍着言微微的背,聲音越發小聲了:「你到底是怎麼了,是不是沈浩又找你事了?」
「不是,人家就是想哭,你讓我抱一會就好了。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言微微將頭深深地埋在他懷裏,喃喃念道:「反正你現在又不是別人的男人,我抱一個怎麼了。」
秦海哭笑不得,不能再開口了,再開口不知道被數落成什麼樣子,只能無奈道:「行,你想抱多久就抱多久,反正這身子現在還沒主。」
言微微感受着他胸膛的溫度,終於戀戀不捨地撒開手,眼眸里還含淚欲滴,看上去格外嬌柔,只等一撒手,她低着頭打開門,迅速鑽進去,一言不發地進門去了。
只等房門關上,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噼里啪啦地掉下來,抑制不住的悲痛襲上心頭,言微微捂住嘴,剛才真是不爭氣,都沒敢說出口,就這麼真的認了哥哥了。
秦海小心翼翼地走進房間,這麼晚也不敢洗漱打擾老李頭休息,帶着一身酒氣躺在床上,他翻來覆去地睡不着,索性拿出手機給臭老道發條信息——師父,我開張了。
夜這麼深,定然是沒有回,秦海雙手枕在腦後,輕輕地嘆了一聲,借了師父的道觀名,他就這麼不痛快,死活不肯下山,白白錯過店子開張。
就着窗外的燈光和月色,他掏出那塊胸針,趙凝雪說這胸針是他們趙氏集團生產,總共只有九十九枚,從編號來看,這是第一枚,搶先售出。
「時隔久遠,當年的客戶資料早就銷毀,我只能向爺爺打聽打聽,或許還有一線希望。」
趙凝雪的承諾響在耳邊,已經隔了這幾天,她還沒有半點消息傳回來,得,一而再,再而三地沒戲,要是換成別人,心早就瓦涼瓦涼了。
可他不一樣,本來就是天地為家的人,心底抱着這股執念,但要是盡力而為也不可得,那就當是天意,沮喪過後還是繼續闖蕩。
不過嘛,初晴這個名字聽上去特別像大小姐的名字,好聽!
「誰無暴風勁雨時,守得雲開見月明。花開復見卻飄零,殘憾莫使今生留!」
這是秦海最喜歡的話,疾風勁雨算什麼,風雨過去照常見月明,他一翻身,終於沉沉地睡過去,第二天睜開眼,太陽都照在屁股上了。
擦的,怎麼睡得這麼沉,他趕緊跳下地,出去一看,早餐蓋在桌上,上面寫着一張紙條——干孫子,我帶微微去探親戚,你自已安排吧,早餐已留。
干爺爺不愧是當過老師的,一手字跡遒勁有力,很有書法家的風範,再打開蓋子一看,裏面放着一碗餘溫還在的雜糧粥,兩個韭菜盒子,也是熱的。
看來兩人也沒有離開多久,他趕緊去沖涼洗漱,換好衣服過來,一碗溫熱的粥下去,胃裏舒服不少,昨天收成多少來着?對了,三千多萬。
庫房裏還有些寶貝,有人來就成交,沒人來就輕閒地守着,那院子買下來還有升值的空當,想到這,秦海三下兩除二地解決掉早餐,洗碗洗衣服,完了就往玄真閣走。
等下樓,他楞了一下,剛提的車呢?
擦的,怎麼把這事忘記了,車還停在院子那邊,還沒去上車牌呢,那臨時車牌只夠一個星期用的,今天必須把車牌上了。
喝了酒,腦子都不好用了,他趕緊跑去玄真閣,門口和院子裏打掃得乾乾淨淨,蕭家兄弟在院子裏支開了桌椅,擺上了茶具,這特麼的哪是守店呀,這是享受生活哪。
「你倆夠小資的呀。」秦海打着哈哈進來,一看店裏,正有人在裏面打轉,現在貨柜上的不少東西都是給兄弟倆交過底的,什麼東西保底多少錢,他倆清楚,剩下的自已把握。
他問趙雷在哪,蕭虎說趙雷今天一大早買了些水果牛奶出門給鄰居們道歉去了,正挨家挨戶送呢,蕭虎瞟了他一眼,嘀咕說總得有人擦屁股。
「你大爺的。」秦海曉得他的意思,敢情他是那個拉屎的?
蕭虎乾笑了幾聲,不吭聲了,秦海走進店裏,那唯一的一名客人來得早,正雙手背在身後端詳着貨架上的一方硯,聽到腳步聲扭頭,眼睛眨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