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公見此趕忙扶住皇上,尖銳的聲音中帶着焦急與驚恐,「皇上,皇上。」
坐在旁邊的皇后更是心驚,見皇上昏厥過去焦急不已,匆忙喚道,「皇上。」
隨後朝龍椅不遠處一直侍立的陳御醫喊道,「陳御醫,快。」
陳御醫早就在皇上昏厥過去就疾步往這邊走來,他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在御書房時他曾委婉地勸過皇上,那湯藥只是讓皇上強撐龍體,已然危矣,莫要再飲酒,奈何皇上忘記了他的叮囑。
如今這龍體,哎......陳御醫只能盡力而為。
皇上龍體欠安,讓大殿之內的臣子們擔憂不已,紛紛站起身來一臉擔心地望着皇上。
還有一部分人對夜璃玦投去不滿的目光,只覺皇上如此皆是被攝政王所氣。
但有些聰明的臣子倒是看的明白,皇上今夜之意,是想收回攝政王手中的兵權,而且步步緊逼。
聰明的人只是靜觀其變,那些參不透的人,只是目光不善地望着攝政王,待夜璃玦冷眼掃過去時,又慫的立馬低頭垂眸。
嚴太妃與英慧王對視一眼,眼中皆是興奮。
兩人自以為掩飾的很好,還是被慕鳳煙與夜璃玦盡收眼底。
陳御醫為皇上扎了幾針,見人還未清醒過來,立馬吩咐道,
「快,先把皇上抬入後殿,皇上需要平躺。」
皇上的生命受到威脅時,皇上身邊的影衛忽然閃現,保護在皇上周圍。
影衛的出現速度極快,大殿之內的人只覺得眼前一黑,便出現了五六個人,站在皇上周圍。
慕鳳煙與夜璃玦見此眯了眯眸,這影衛個個身手不錯,看來是皇上的貼身影衛了。
嚴太妃見機會終於到來,她等的便是皇上身邊的影衛自己跳出來的時刻,方便他們後面行事。
嚴太妃收斂了一臉慈祥,臉色極其嚴肅,聲音中皆是斥責之意,
「攝政王,你怎能如此膽大妄為,囂張至極,皇上被你氣的若有個好歹,你如何向大臣們交待,如何向黎民百姓交待。」
慕鳳煙聽聞嚴太妃所言,非常不悅,嚴太妃的言辭導向性太明顯,下面的大臣眼中都有些不滿,她緩緩站起身來,聲音清冷,
「嚴太妃所言好沒道理,皇上龍體欠安,眾所周知,方才皇上問話,攝政王答話,是皇上久坐在那龍椅之上,身體承受不住,才昏厥過去,與攝政王何干?嚴太妃的言外之意難道是,皇上問話,攝政王是不能回答的嗎?若皇上怪罪,你承擔得起嗎?」
嚴太妃聞言,眼底的陰冷傾瀉而出。
皇后被嚴太妃的言辭所提醒,反應過來,頓時氣憤不已,指着影衛道,
「你們,給本宮把這對賤民拿下。」
影衛們面面相覷。
皇后見他們未動,更怒,
「怎麼?本宮的旨意不聽嗎?本宮乃一國之母,後宮之主,如今皇上龍體欠安,本宮可替皇上拿了這主意,方才皇上也已下了旨意,攝政王已被除了玉蝶,貶為庶民,如今他們是一介草民,本宮對這草民還不能處置了?你們快去,把他們拿下。」
青雲站了出來,舉起手中令牌,
「先皇令牌在此,我看誰敢造次,方才王爺已經說過,攝政王的封號為先皇所賜,皇上還未問先皇是否同意,所以,皇上方才的旨意做不得數。」
慕鳳煙聞言垂下眉眼,遮住眼中的笑意。
皇后氣的雙眼微紅,大怒道,「這裏豈有你一個奴才說話的份。」
三皇子也走上前,站在皇后的身旁,心中盛滿了憤怒,「你不過是一個奴才,不僅詛咒了父皇,還對皇后不敬,理應治你一個 大不敬之罪,就沖你方才詛咒父皇,就應立即將你斬殺在此。」
夜璃玦淡淡地望了兩人一眼,冷聲道,
「青雲並非是奴才,青雲在軍中乃正三品前鋒參領。」
隨後目光冷厲地望着三皇子,「不是你想斬殺就能斬殺的。」
皇后與三皇子心驚,三皇子更是被夜璃玦的眼神看的膽顫,方才的氣焰頓消一半。
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