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望着看似柔弱,實則滿眼算計的女子,眼神微冷,這種心性的女子她見過不少,她眼中的敵意與慌亂,二丫瞧的更是真切,
原來是這樣的女子陪伴在父母身旁,真不知病中的母親遭受了多少她的軟刀子,二丫想到一直掛念她的母親,就心痛不已。
二丫忽而一笑,只是那笑意不達眼底,語氣中含着一股涼意,
「想必是你的丫鬟認錯了人,我也是丫鬟身份,怎能與這位小姐相提並論,我今日是來替我們家小姐來取些吃食的,現在還要着急回去復命,我一奴婢身份,可沒有小姐如此好的福氣。」
南宮瀅望着略有些卑微的二丫,眼底儘是得意之色,心中譏諷,若真的是大小姐又如何,如今不是照樣是賤婢的身份。
二丫再次望了一眼南宮瀅冷冷一笑,繼而轉身離去,她要去尋慕秀,慕秀最懂得如何對付這種女子,她還要從慕秀那裏再討要一種毒藥。
南宮瀅輕蔑地望了一眼二丫離去的背影,她已經書信告知父親關於這女子的事情,也不知父親如何處理,隨後想到她的寶物還未找到,方才面對那女子時的優越感也瞬間消散。
丫鬟小荷卻是焦急不已,那位酷似夫人的姑娘就這樣離開了?那日後還怎麼找尋的到?她可是知曉夫人離世前是多麼的思念大小姐,讓大小姐前往夫人墳前磕個頭也是好的,以慰夫人的在天之靈。
小荷焦急地望了一眼二丫離去的方向,又轉眸望向二小姐,只見二小姐的面色陰沉,神色不愉,小荷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她發覺二小姐自從離開鳳凰寨之後,似乎變了許多,但沒有二小姐的允許,她也不敢擅自前去追趕大小姐。
正在悠哉地品嘗着美食的雲希綰早已將她們的對話聽了去,抬起那雙靈動的雙眸望了一眼離去的女子,她對這位女子還有印象,方才還與千菱姐姐站在一起的,方才只注意她的容貌了,沒注意她的穿着,
雲希綰認為即便那女子是名丫鬟,依照她的穿着打扮,理應也是府內極為器重的大丫鬟,那穿着比落座在那裏自稱小姐的女子差不多少。
再瞧瞧那位落座的小姐,一臉的小家子氣,望着方才離去的丫鬟時滿眼的嫉妒與敵意,難道她們認識?但聽她們的意思,又好像不認識,這就有趣了。
雲希綰一邊用着膳食,一邊滿眼八卦地望着南宮瀅的方向,她怎麼感覺好似從哪裏見過此人,實在想不起來,這才小聲詢問道,
「千菱姐姐,那位小姐,我們是否見過?」
夏千菱微微頷首,「在月木鎮的客棧。」
雲希綰猛然想起,她當時急着救夫君,對這女子也只是匆匆望了一眼,她當時好似就站在澄世子不遠處,她記得還有一位女子距離澄世子極近,今日怎就一位?
不過與她無關,雲希綰收回視線又繼續品嘗眼前的美食,實在是太美味了,待她吃飽喝足,梳洗打扮,明日便去見見修王,多日不見,她甚是想念呢。
等與修王見一面之後,她再逛一逛這繁華的聖都城,若有修王相陪的話,那實在是太過美好。
夏千菱望着對面傻笑的綰兒,無奈一笑,也不知綰兒又想到了何事?
待雲希綰與夏千菱用完膳食,直接去對面的靜雅客棧要了兩間上房,
待她們休整一日,明日還要去皇宮尋修王,一想到入宮,雲希綰便激動不已,若非今日來不及,她恨不得現在立刻去入宮,她還從未進過皇宮呢,那氣勢恢宏,莊嚴肅穆的皇宮,只是遠遠瞧着便令人震撼不已,不知宮內又是何等的氣派。
剛剛用完膳食,一臉陰沉的南宮瀅,剛踏入客棧,便瞧見了雲希綰與夏千菱的身影,南宮瀅沒想到這兩人竟然也下榻在此客棧,南宮瀅只是輕蔑地望了兩人一眼,一個青公子被養在外面的女人,她才不屑於多瞧一眼。
雲希綰與夏千菱洗去一路的疲憊,便歇息在了房內。
距離她們房間不遠處的南宮瀅卻一直在焦急地等待李護衛的消息,
終於在夜幕降臨之際,李護衛趕了回來。
南宮瀅瞧見李護衛率先詢問道,
「我丟失的物件可有找尋到?」
李護衛面露慚愧,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