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這酒樽是何時製作完的?」
掌柜的知道鋪子脫離嫌疑,也就沒有之前那麼驚恐了,回想了一下說道,
「早三日前就做好了,做好之後,就裝箱放在了後院,一直等到取走,都不曾動過。」
慕鳳煙蹙眉,三日了,時間有些久,這三日隨時會有人潛入進來把酒樽換掉。
慕鳳煙又繼續問道,「你們只做了鶴頤樓的酒樽嗎?其他的酒樓沒有製作?」
「有的,與你們鶴頤樓一起的還有另外兩個小的酒樓,不過他們要的少一些,加起來也就六十個。」
掌柜的似是想到什麼,趕忙起身,往後院疾步而去。
慕秀看着掌柜的如此匆忙離開,有些不解,「小姐,我們要不要跟上去看看。」
「嗯,走吧,我估計這掌柜的去看看另外兩家酒樓的酒樽是否取走了。」
慕鳳煙與慕秀一同往後院走去。
掌柜的來到後院的小倉房,當看到兩個小箱子還在的時候頓時鬆了一口氣。
隨後打開箱子挨個查看那酒樽。
慕鳳煙走過來的時候,就看到掌柜的在挨個檢查。
都檢查完之後,掌柜的大大的鬆了一口。
慕鳳煙問道,「掌柜的查如何?」
「小姐,這兩個箱子裏面都沒有被調換過。」
慕鳳煙雙眼微眯,也就是說他們這是被人盯上了,酒樓的一舉一動,他們都知道。
「掌柜的,這後院進出的人多嗎?」
「不多,這裏本就位置偏遠一些,除了小廝夥計,並未有外人來。」
慕鳳煙在這小倉庫中環視了一圈,並未發現異常,這個房間比較小,沒有窗,所以要是進來,只能是開門而入,這地上都是踩的腳印,根本無從查起。
「掌柜的,這裏晚上可曾有人看守。」
「有,這裏安排了一名小廝的,這個鋪子本就不大,也就安排了一個。」
「那小廝呢,我可否見見他?問問他晚上是否聽到過什麼異常。」
慕鳳煙的話語剛落,就見一名小廝神情恍惚,臉色蒼白,跌跌撞撞地跑到掌柜跟前,「掌......掌柜的。」
掌柜的看着貼身小廝如此魯莽,直接訓斥道,「怎麼了?如此沒有規矩?」
那小廝直接指着遠處的一間房間,雙眼驚恐,說話結巴,「死......死了。」
掌柜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慕鳳煙與慕秀對視一眼,隨後就直接往那間屋子疾步走去。
慕鳳煙一走進房間,就看到地上躺着一人,氣息全無,早已死透,此人雙眼瞪的老大,似是死前見到了極為恐怖的東西。
掌柜的也走了進來,當看到地上的人時,面色蒼白,往後退了幾步,語氣中都透着驚恐,「這.....這......」
慕鳳煙回頭看了一眼那掌柜的。
掌柜忍着驚懼最終說道,「這就是一直晚上在這裏 看守的小廝。」
慕鳳煙走近了一些,細細觀察一番,衣服整齊,死前並未有廝打的痕跡,也沒有中毒的跡象,雙眼瞪的極大,似是驚恐至極而死,說白了就是被嚇死的。
慕鳳煙又起身環視了一圈四周,這應該是個雜物間,裏面都是一些製作酒樽的用具,各個角落均未發現異常,這裏並不是小廝的住所,慕鳳煙腦中一堆疑問,他為何出現在這裏?死前又看到了什麼竟令他如此恐怖?慕鳳煙的疑問越來越多,但現場並未留下任何有用的線索,不知是不是被那人抹除了痕跡。
慕鳳煙借着衣袖的遮擋,從空間中拿出一副手套,戴好。
再次來到死者的跟前,仔細查看,她想確認一下這小廝的死亡時間。
她抬起小廝的衣袖,屍僵已經遍佈四肢,身體僵硬,指壓之後屍斑已不會褪色。
她估算了一下時辰,應該是昨日寅時死亡。
死了這麼久,為什麼現在才發現?
掌柜的看着這鶴頤樓的小東家不僅不害怕,還去查看屍體,嚇的又往後退了退。
這位小姐怎的就如此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