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麗莎夫人一句話力挽狂瀾,包攬大義在身上。
一位貴族續弦的遺孀,懷孩子和沒懷孩子地位天差地別。
尤其高庭無男嗣,萬一肚子裏懷了個男孩兒,順理成章的繼承人。
大夥商議兩句,定下艾麗莎夫人的攝政身份。
侍從叫來城堡里的學士,照顧新攝政回房休息。
瑪格麗笑容僵硬,待在原地一陣難受。
大好的局勢,輸給一個未知真假的懷孕。
早不說晚不說,偏偏這個時間點說。
雷加斜瞥過她的臉色,淡淡道:「看好她,別讓她受傷害,也別讓她接觸外人。」
瑪格麗深吸口氣,點頭以示明白。
提利爾的血脈不容有失,更不容被人玷污。
高庭內部的明爭暗鬥落幕,輪到一眾河灣地的大小貴族。
雷加沒有多言,叫上角陵的唐納德離開。
還有很多貴族缺席,等人到齊了再說不遲。
貴族們不敢反對,各自整頓帶來的兵馬。
……
三日後。
高庭。
環形白牆外,各色旗幟的軍隊駐紮,一眼看去不低於兩三萬人。
時隔三日,河灣地能來的貴族紛紛報到,帶上各自的人馬。
大貴族帶一千到三千人不等,小貴族或帶幾十人,或帶二三百人。
硬生生湊出一支三萬裝備標準的聯軍。
城堡內。
上百名貴族領主匯聚一堂,各個穿戴厚重盔甲。
雷加端坐主位,身旁是瑪格麗與海倫娜。
艾麗莎夫人在臥房養胎,沒有出席。
學士檢查,已有兩個月份。
消息一經傳出,瑪格麗笑容消失大半,像一朵被風雨吹打的玫瑰。
雷加瞥了她一眼,心道老提利爾寶刀未老,槍法驚人。
不愧「生生不息」的家族箴言,生育方面有兩下子。
稍稍正色,看向身前。
胖胖的撒迪厄斯,彪悍的唐納德,沒事幹的蒙德。
三人皆是身披盔甲,戴着特製的樣式頭盔。
後兩者的腰間,分別挎着一柄瓦雷利亞鋼劍。
巨劍碎心,手半劍真理。
雷加有點眼饞,琢磨找個機會觸發探索者任務。
河灣地真是富裕,瓦雷利亞鋼武器有好幾件。
拋來私心,雷加一本正經,說道:「撒迪厄斯大人,大軍即刻出發,後方不能沒有人坐鎮。」
「我以攝政王儲身份,敕封您為南境守護,維持河灣地的安寧。」
除了公爵爵位,守護稱號可以在公爵家族有困難時,封給實力強大的貴族領主。
符石城的約伯特.羅伊斯大人,便是谷地的峽谷守護者。
撒迪厄斯聞言,噗通一聲單膝跪地,圓潤的大臉十分激動:「我以羅宛家族的榮譽起誓,必不辜負您的信任。」
在頭頂有封君的情況下,一境守護的稱號便是貴族最高榮譽。
雷加淡淡一笑,說道:「高庭交給您,無論治安還是後方補給,我都放心。」
「河灣地聯軍只管奔赴前線,後方由我全權負責。」
「我相信您。」
雷加輕輕抬手,示意唐納德將撒迪厄斯攙扶起身,笑着說道。
老提利爾遇害,河灣地群龍無首。
率領聯軍復仇固然爽快,大後方會亂成一鍋粥。
撒迪厄斯有身份有閱歷,臃腫的身材與其上戰場,不如留在()
後方擔任大總管。
裁定第一個命令,雷加笑眯眯看向唐納德與蒙德。
聯軍統帥無疑從二者挑選一位。
兩人不是傻瓜,立馬仰首挺胸,展現最英武的一面。
雷加重點關注唐納德,說道:「傳聞大人精通騎射,多次剿滅赤紅山脈流竄的石民。」
石民就是多恩人,因為外界活不下去,紮根在山脈中捕獵為生。
個子矮,皮膚黑,偏向洛伊拿人融合前的多恩人種,被稱為石民。
唐納德面色鄭重,一板一眼道:「我曾組織過三次超過百人的剿匪,參加八次多恩犯邊的反攻。」
勉強也算身經百戰。
「您的勇武有目共睹,擔任大軍先鋒必定一往無前。」
雷加點點頭,又道:「蒙德大人,您組織過航海貿易,大軍團作戰更熟練,由您擔任聯軍統帥。」
「是!一定不負所托。」
「出去吧,檢查輜重糧草,大軍就要出征。」
雷加平淡的揮揮手。
唐納德眉頭微蹙,有心爭取統帥,先鋒的重要性同樣重要。
相比他的猶豫,蒙德笑的合不攏嘴,志得意滿的出門。
雷加將一切看在眼裏,不會自降身份多餘解釋。
河灣地的君臣關係與河間地類似,提利爾家族的統治沒那麼牢靠。
撒迪厄斯晉升南境守護,作為盟友的唐納德就不適合接管聯軍。
蒙德雖然討人嫌,能力還是有的。
在高庭確立繼承人前,是一個很好的制衡點。
雷加暗自腹誹:「自己這麼做,對的起老提利爾的效忠。」
後方總管與前線統帥定好,河灣地這支龐大聯軍仿佛一座塗抹機油的戰爭兵器,展開迅速運轉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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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廳的貴族領主各自管理私兵。
瑪格麗也自覺退下,幫助撒迪厄斯清查軍需物資。
白石鋪就的華美大廳頓時冷清下來。
雷加看着忙忙碌碌的侍從,眼角餘光瞥見一個熟悉面孔。
高大的體型,肥碩的身材,憨厚中透着嚴肅的胖臉。
「王子,我從學城回來了。」
特魯鞠躬問候,最大碼的學士袍繃緊。
雷加樂了,問道:「恢復學士身份了,一切順利?」
特魯在六月份前往舊鎮學城,看樣子是奪回失去的榮譽了。
「是的,我取回了鏈環。」
特魯展示前胸的學士項鍊,串着黑鐵、青銅、紅銅、黃金、白銀、瓦雷利亞鋼六種不同鏈環。
分別代表各個領域的知識認可。
雷加為他感到高興,豐富的知識儲備,是另一種寶藏。
「在學城期間,我有一些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