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年輕,不知道這魔物有多厲害,姓岳的小丫頭也年輕,她把武者出城滅魔物的事當個玩笑,還敢這般隨意湖弄,早晚有她倒霉的時候。」
中年男子幽幽嘆息,唏噓過後,心中也焦慮。
雖說對岳青青的觀感極差,巴不得她倒霉,畢竟思來想去,菲菲落到如今的下場,與這個岳青青脫不開干係。
但他也是人,對魔物同樣懼怕,同樣期待明國眾武者能如過去一樣,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於將傾。
當年那樣朝不保夕的日子,他是一天都不想過。
「如此重任,託付於這等小女子之手,哎,可憐可嘆可悲。」
中年男子目光幽暗,「玉芝,你是讀書人,認識的人也多,最近一段時間傳些消息出去。」
他從壞種取出封信,遞給孫玉芝。
孫玉芝接過來一看,登時驚訝:「叔父想揭破那岳青青的小人心思?但這種時候潑冷水,好嗎?」
「她敢做,我們自然說得,就是要告訴所有人,此女虛偽至極,只想邀名,根本就擔不起這重如泰山的擔子,若任憑她胡作非為,我明國國運都要被她耗得短上不少。」
「我這般說,還算是輕的,若是放任她瞎攪和,最終害得明國眾多義士進退失據,失去剿滅魔物的時機,那就是滔天大禍臨門,悔之晚矣。」
「現在多提醒提醒這滿天下的英傑,不要讓她胡鬧,說不得咱們還算是立了大功一件,能保住老百姓的性命,保住我明國的國運。」
孫玉芝愣了愣,倒也覺得叔父說得有些道理。
「別愣着,趕緊去。」
等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岳青青身上,待她壞了事,老百姓們自然而然就不去關注菲菲,到時再來運作,他自能順利將菲菲從絕境中撈出。
人心就是如此,如今眾人欽佩那沽名釣譽之徒,偏偏菲菲與她有仇,又是因她之故,才落到如今的下場,眾百姓自是對菲菲也恨之入骨。
等到岳青青身上的光環破滅,他再讓人宣揚菲菲為了清除魔物受了傷,付出了巨大的代價,那時,菲菲的名聲自然就能挽回。
這中年男人老於世故,早年當過幾年官,後來又四處經商,自認為對人心人性,那是相當了解,要是不夠了解,他早死在不知道哪個犄角旮旯了,哪裏還能有今日?
「能不能救得下菲菲,就看咱們能不能搶出些時間來了。」
春暖花開時節,換了往年,雲城大約已經開始新一年來最熱鬧的時光了,連街上擺攤的人都要多起來,今年卻是處處蕭條。
孫縣丞帶着伴當匆匆從縣衙大門出來,迎面就撞上兩個年輕書生,立在旁邊的茶寮閒扯。
「這不是胡鬧?岳青青今年才多大?小丫頭一個,便胡亂指揮各路英豪,我聽說啊,要出大事了,因為她指揮失誤,可是足足死了十好幾個高手!」
「天啊,這還了得,咱明國英雄豪傑無數,怎就沒一個能鎮得住場面?放任一個小丫頭片子胡鬧,這是要幹什麼!」
孫縣丞頭也不抬,腳下一錯,繞路過去,他那伴當卻是氣得色變:「混賬東西,胡說八道,這良心都讓狗吃了是吧,他們知道什麼,張口還就敢說?」
「咳。」
孫縣丞冷笑了聲,向後招了招手,後面衙門立時出來兩個衙役,二話不說衝上去就扭住這倆書生的胳膊,把人提熘到公告牌下頭,一人頭上掛個牌子——「狼心」、「狗肺」。
衙役口舌相當伶俐,三言兩語就把他們兩個
都說了什麼屁話交代清楚。
這倆書生顯然也沒想到衙門的行動這般麻利,不由心下惴惴,卻是梗着脖子還要分辨。
「我們也是聽說的,不過是為了咱明國的這些好漢們不要白白——」
啪!
賣菜的胡老爹直接把手裏的豆腐砸了上去。
「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