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說起那天同學會的詳情,賀天然聽得仔細,不過就算姑娘再如何事無巨細,心中也默認了男人是知道個大概的,所以很多事也就圍繞在了自己身上,諸如那次賀天然還沒到場前,她與張之凡發生之間發生的對話。
「你說,張之凡利用你高中時準備對我實施惡作劇這件往事,想要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
賀天然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不禁再次確認。
溫涼對此還是比較嚴謹的,她糾正道:
「說到"挑撥",我想用"威脅"這種單方面的詞會更好的一些,就好比他知道我的一些黑料,故意說給我聽,以為掌握了我的某些把柄,但他殊不知這件事情我已經跟你說過了,起不了什麼作用。」
「我知道?」
賀天然陷入了沉思,溫涼翻了個白眼,攤手道:
「又來了好好好,我知道你不是"路人甲",我也承認我以前有過那麼一段呃,不懂事的時期,但一件從未發生過的惡作劇,還不至於影響到我們現在的關係吧?」
賀天然現在腦中有太多的疑惑與迷茫,溫涼見他一言不發的嚴肅模樣,本是輕鬆的心態也逐漸變得小心起來。
她細聲確認問道:
「你不會真的在意這種事的喔?」
何止是在意啊
「少年」因為這件事,又再次催生出了這具新的成熟人格,它們都是為了報復溫涼而存在的,可如今惡作劇卻從未發生過,那溫涼眼前這個「賀天然」出現的意義何在呢?
「那場惡作劇,沒有發生過?」
「當然!要是真發生過,你不恨死我啦,咱們還能在這裏有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麼?」
「你剛才說的那個"路人甲"是誰?」
溫涼聞言眼神一變,「你是想起了什麼嗎?」
賀天然搖了搖頭,回答得模稜兩可:「也許是我忘得太多了。」
男人現在對待溫涼的套路,其實跟先前對待的余鬧秋,並沒有什麼實質上的區別,即便繼承了「少年」的記憶,但他知道的東西還是太少了,他的一些話術與算計,對於那個故意顯露出欲望的余鬧秋來說,剛好適用,因為有些話說得太清楚,反而會落下把柄,大家彼此試探意會一番,點到為止就正好,然而
「賀天然你少來這套,你忘了什麼就跟我說,要是我知道的就全告訴你,你甭在我面前裝傻!還講什麼你忘了,有些事兒你說忘就忘了?你屬金魚的?你要是想到什麼,你有話直說不就完了!」
賀天然一愣,顯然,他對待兩個姑娘的套路是一樣的,可溫涼卻不會讓他玩這種心眼,姑娘一向是明火執仗,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有霧就給你吹咯,有火就給你滅了,雲遮霧繞,話裏有話這檔子事兒,她沒閒工夫陪你玩。
「我你唉,不是!你先前說知道我今天為什麼會反常,問你原因你不是也沒說嘛!現在你憑什麼說我呀!」
在溫涼的注視與逼問下,賀天然憋了半天,靈光一閃,成功轉移話題。
「好好好,你要這麼問是吧!」
溫涼連連點頭,兩個人像是專注盤起了某件懸疑案件的線索,只見她醞釀了一會,開始一種反問式的證明:
「這檔綜藝節目一開始,你是不是幫我阻止過白姨,讓她不要安排我參與?」
「算是吧。」
這種記憶賀天然當然不記得了,雖然他一時搞不明白,不給藝人安排通告這種事為什麼會用到「幫」這樣的字眼,但既然對方這樣說,那勉強答
下來應該不會錯。
「大年三十劇組在橫店除夕那晚,是誰喝了酒,說喜歡我的?」
「誰?」
「你!」
「我?」
「就是你!賀天然!!還有,同學會上,黑張之凡那些資料,是不是你私底下準備的?」
「這個剛才討論過了啊,板上釘釘的事,我不會否認。」
「那好,今天,你是不是還當所有人說了不要我上節目!最後拗不過,才改了口?!」
「沒錯,所以你到底得出了個什麼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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