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給賀天然挑了許多東西,不過大多都是食材,看得出來這是要直接做飯的節奏。
「你確定不買點茶葉或者酒啊什麼的?這直接買生食送上門,還要辛苦做頓飯,搞得我像是特意來吃白食的,這會不會不太好?」
二人從超市出來,賀天然打開汽車的後備箱,將東西放好後問道。
「你不是問我,你師父喜歡吃什麼嗎?他最喜歡吃我做的菜,這麼買有什麼問題嗎?」
溫涼扶了一下頭上了鴨舌帽,淡淡道。
「那豈不是辛苦你了?」
賀天然拼命忍住笑意,但是不自主上揚的嘴角卻出賣了他。
溫涼白了他一眼,「哼,假惺惺,上車!」
當二人抵達拳館時,已經是黃昏時分,由於恰逢周末,拳館練拳的學員比平時多了不少,就連晚上拳擊部也安排了幾節課,這樣的情況作為主教兼老闆的溫父自然是忙不過來,不過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與許久不見的愛徒,還是抽了個閒,滿臉笑意地走到二人跟前。
溫父原名溫銳安,與那個寫《四大名捕》的溫瑞安在名字讀音上完全相同,僅在中間一字的寫法上有所區別,這幾乎都成了拳擊部學員們的一個梗,之前薛勇還說,他就是那本里的冷血,而賀天然就是無情,溫涼則是追命,至於鐵手嘛四大名捕只有三個,這是常識。
賀天然曾問過,為啥溫涼會是追命,畢竟按名字來說,溫涼跟「冷血」這個稱呼還蠻算相得益彰的。
薛勇當時神經兮兮的叨叨了一句,冷血的劍,無情的暗器,鐵手的手,以及追命的「腿」
好嘛,合着這廝其實是在拐彎抹角暗示溫涼的那雙長腿,要是話說得太白,溫父要是知道,保準是一頓老拳。
不過這梗實在是埋得太深了,比什麼「塞納河畔的春水」都讓人費解,所以至今也沒人破譯。
「小賀,你終於來了?」
溫父一個沉聲,溫涼離開賀天然,笑嘻嘻地走到了父親身邊。
「啊師父,我來了那什麼,我今天本來想買些水果啊,茶葉啊過來孝敬你的,不過咳,溫涼說直接買些食材過來更直接一點,等會我去幫她打個下手,你也嘗嘗我的手藝」賀天然結結巴巴道。
溫父身材本就高大,一米九的個頭擱誰面前都是一堵牆,而且他又是退伍軍人,平時的說話做派都很是板正,自帶一種強者的威壓,特別是那雙砂鍋大的拳頭,誰見了都會不由自主地立正站好。
「聽小涼說,你也是你們學校的新生代表,而且軍訓的時候還拿了個標兵?」溫父問了一句。
「嗯!」賀天然用力點點頭。
「不錯,看來平時你鍛煉也沒懈怠,繼續保持。」
聽到長輩的誇讚,賀天然撓着頭,傻呵呵地從嘴裏冒出一句:「嘿嘿嘿」
溫涼在旁捂嘴笑着,眉眼彎曲成一輪月牙兒,說道:「爸,我先上樓了,你教完拳,早點上來吃飯啊。」
「快去吧,你媽一個月沒見你,老是在我耳邊念,我車都給你了,你也不想着多開開,沒事就回家來住,你又不是去了別的城市上學,住什麼寢室啊。」
溫父責備了幾句,溫涼吐吐舌頭,一把搶過賀天然手裏的膠袋,雙手拎着狡辯着跑遠,「哎呀,又不是高中可以走讀,這是學校規定的!不相信你問賀天然!我走了!」
女孩溜之大吉,賀天然只能僵在原地,面對師父壓迫力極強的目光,只能幫忙找着藉口道:「師父,她念表演系每天都要出早功的,而且遲到就扣學分,這大學城離市區又遠,早上從家裏出髮根本來不及。」
這倒也是一個合理的理由,表演系學生早上六點半就得去學校後山咿咿呀呀練台詞,當真是雷打不動,男生宿舍樓離後山近,現在搞得一些別專業的學生沒事也會念幾句「八百標兵奔北坡」了。
「好了,你也別為她說話了,過來幫忙訓練。」
「好嘞。」
賀天然屁顛屁顛跟在溫父身後狐假虎威,現在拳館裏的這批學員大多都是新來的,跟他的訓練進度不一樣,他負責帶一下熱身階段,教教基本動作已經是綽綽有餘,偶爾跟幾個老學員攀談幾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