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兄弟鬆開了老趙,白切雞都顧不得吃了,歡天喜地的沖了出去,直奔溫言這棟。
他們來到院子外面,正準備敲門,想到了門後面貼着的開光門神,還有驅邪符。
老大猶豫了一下,立刻被後面的老二抽了一巴掌。
「你傻啊,我們又不是來鬧事的,為什麼非要走正門?」
「就是啊,我們可是來幫忙的。」
「對,翻牆翻牆!」
老五聽了這話,立刻又抽了老四一巴掌。
「你傻啊,我們是鬼,一般的牆,我們都可以穿!」
五兄弟繞到側面,齊刷刷的一步邁出,穿過了圍欄,進入到溫言的院子裏。
他們五個腦袋湊到房間後門外面。
「溫言,溫言,老趙快不行了!」
「不對不對,老趙幫你找到人了。」
「也不對,是我們幫伱找到人了。」
「你這更不對了,人的確是老趙找到的。」
「那我們算什麼?」
溫言正吃着飯,向着後門看了一眼,就看到門口探出五個歪瓜裂棗的腦袋,疊在一起。
他放下筷子,快步走出後門。
「走,我過去看看。」
他直奔老趙這棟而去,五兄弟排成一列,跟在他身後。
進到裏面,溫言立刻感覺到這裏陰氣濃郁之極,陰森森的,自然侵蝕的感覺,都已經有十分之一二的乾屍幻影了。
老趙倒在地上,四分五裂,雙目緊閉,沒了聲息,看起來十分悽慘。
溫言被嚇了一跳。
「他這怎麼了?」
他回過神來,這才想起來,上次就見過老趙的腦袋被摘下來了也沒事。
而且老趙又沒肉身,四分五裂了,還沒消散,那就是還沒死。
他立刻伸出一根手指,點在老趙的眉心,給他加持了一點陽氣。
老趙嘴巴張開,眼神茫茫然的睜開。
一旁的五兄弟,連忙湊上去,將老趙的身體拼起來。
看眼五兄弟又七嘴八舌,顛三倒四的說不清楚,溫言看了一眼還沒吃的白切雞,連忙道。
「你們先去吃白切雞,讓老趙自己說。」
五兄弟一聽這話,立刻閉嘴,圍成一圈,湊到桌前,對着白切雞猛吸。
老趙回過神來,精神頭還是有些萎靡不振,魂體都沒有之前凝實了。
他大概說了一下,溫言才明白髮生了什麼。
他在後院練拳,練了一天,天都黑了,還在那練拳,滿腦子裏想的,都是怎麼找到那個最後的低語,找到那個人。
他的思緒太過強烈,等到天黑了之後,五兄弟就感覺到了。
但五兄弟行事,顛三倒四,轉身就忘了這茬事,只記得今天該有白切雞吃。
真拿到白切雞了,聽溫言說話之後,又開始不好意思,跟着又開始擔心,溫言白切雞都不吃了,肯定是遇到大危險了,萬一溫言這麼好的人死了,他們再遇不到會請他們吃白切雞的人怎麼辦。
這麼一想,五兄弟難受的白切雞都吃不下了,非要拉着老趙一起,幫忙找找。
五兄弟給感應,老趙來推算定位,還真給找到了一個位置。
但是代價就是,老趙這弱的可憐的小詭,強行去找溫言要找的那個人,直接沒頂住,昏死了過去。
要不是溫言會烈陽,給加持了陽氣,老趙怕是一時半刻醒不過來了。
溫言聽了這話,頓時大為感動。
上次請五兄弟吃了頓剩菜剩飯,五兄弟就告訴他,有誰在盯着他。
他是知道這顛三倒四五兄弟多少是有些奇異的能力,不過,這五兄弟弱的,連一張普通的驅邪符都將他們擋住,他還真沒太在意過五兄弟能做點什麼。
他只當是後面住了幾個特殊點的鄰居,能讓他們安分點,別鬧事,他就滿意了。
每周請吃頓白切雞,那還能算得上是事?
沒想到,關鍵時刻,這五兄弟,還有自稱懂風水的老趙,竟然幫了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