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麼幹,蕭然或許會打點壞主意,但是他也能請小輝哥幫忙轉圜。
但這股份一給,那就完全沒辦法了。
他眼看着自己費心掙來的那麼多錢,蕭然什麼都不干,就能拿一半,心裏就像在滴血。
他曾想過做假賬、暗戳戳地多摟錢,可惜蕭然並不是心大的梁思申,他經常會安排會計去市場查賬!
這種情況下,他哪兒還敢幹這種事?
他又想過另起爐灶,但這事不容易,需要從長計議,還要積累資本,以及開拓思維。
思維很重要。
他能夠成功,無論是一開始的星級賓館,購物商場,還是那什麼風情街,基本上都離不開梁思申的提點、乃至幫助。
人們很難搞一個自己沒見過的東西。
比如小馬,也是了解國外有那麼一個東西,才搞起來的嘛!
除此以外,人才的儲備也是一方面。
比如沒了尋建祥,他當然不會混不下去,但外人、他總是難以放心去用。而兩個兄弟一個妹妹又太年輕,沒法用。
別的不說,若有尋建祥在市場坐鎮,哪怕他不在,也不用擔心有些商戶集體鬧事,換作其他人行麼?
這些交給尋建祥就能輕易搞定的事,如今也得他付出精力來想辦法,無形中就拖累了他發展的速度。
尋建祥挺有能力,而且還是個老實人,很講義氣,是小富即安的性子,根本就沒有像他那麼大的野心,這種人是他心中最好的打工仔,但可惜啊,他被別人給挖走了!
如今一想起尋建祥,他就暗暗埋怨某人,儘管尋建祥也是某人介紹給他。
他不傻,能猜到尋建祥跟着梁思申,肯定有某人點頭,但沒有辦法,手指拗不過大腿。
上面都得接受某人提出的各類方案,他楊巡算老幾,敢有反對意見?
東海規模擴大之後,某人又進步了。
晚上七點,進步的某人坐在梁小姐的身邊,和家人一起享用年夜飯。
歡聲笑語,年味十足。
而在金州,由於過年要債的人更多,不得不躲到賓館守歲的程家人,則是唉聲嘆氣,根本沒有食慾。
「嗚嗚嗚~」
如此佳節,念及兒子,程母不禁潸然淚下。
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
上個月的五號,也就是小寒那一天,由於程千里夫妻失聯的太久了,他們終於坐不住去警局報了案。
但這個年代,找那種蓄意躲債的人,無異大海撈針,效率高不起來。
因此一個多月過去,依然沒有消息。
這太揪心了!
又有催債的人來找,這年怎麼過呢?根本沒辦法過。
老登頭髮全白了,也老得更厲害了,但眼中還有一股火撐着沒有熄。
他沉聲道:「過兩天,我再去東海,無論如何也要請宋運輝幫點忙,起碼讓他打哥招呼催一催那邊。就算千里以後會被抓進去坐牢,也總比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更好!」
程開顏神情木然,就好像老年痴呆,對「宋運輝」這三個毫無反應。
之前她還挺在意哥嫂。
但哥嫂一去不回,讓爸媽留下來擋雷!眼看爸媽這個年紀還不得安生,她也不免對兩人產生一些恨意。
尤其令她心煩的是為了不着家的哥嫂,她不但跟前夫一步步激化矛盾,鬧到離婚,最後連女兒都不要,如今卻要親自撫養哥嫂的兒子,以免被那些要債的人纏上騷擾
真他媽的煩死了!
老登提議道:「開顏,你也跟我們一起去東海,小引那小丫頭終究是你的女兒,你一有空就應該去看看她」
他依然氣憤於女兒不跟他商量一下,就擅自離婚。
但如今事已至此,還有什麼好說的?只能惱恨了。
程開顏嗯了一聲,把頭埋進了枕頭,不想再說話。
她也不想見前夫,但老爸已經決定,也只好過去。
只要梁思申不在,別讓她感到難堪,那就沒問題。
但可惜的是梁思申要等元宵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