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娘哎,你大兒媳我千防萬防的,還是被你老兒媳逮着機會問出口了,馬珊暗暗叫苦着先搖了搖頭。
「沒聽說,不信你問燕子,我們起先在老院那會兒就壓根沒聽誰有提起那人如今咋樣。哎,好像是你六郎哥回來了。」
連撒謊都不會。
再觀對面愣了一下便跟着立馬一起搖頭的張春燕,周半夏啞然失笑,聽着確實是顧文軒回家,她也不八卦了。
利索接過台階,她站起身出正廳去迎接同樣未能到達吃瓜現場的顧文軒,悄悄的來一句,你大伯被人打了。
不用她說,顧文軒從莊園回來的路上都聽說了,他還知道他爹和田二狗子吵起來一怒之下忙自己的事了。
這會兒,他爹就在莊園。
「吵什麼,混到他這個地步還不老老實實,還敢和爹吵?大爺爺二爺爺他們也沒讓咱爹留步?」
顧文軒搖頭而笑,「還能吵什麼,說要一個公道,咱爹讓他拿出真憑實據說事,他說咱爹仗勢欺人。
咱爹要仗勢欺人,他還能想來就來,早去牢房裏待着了,別說五百兩銀子了事,五千兩都跑不了。
他還說爹沒拿舅家當回事,把爹都氣笑了,大伯倒是有把他們當回事,不是還無理取鬧上門折騰了。
既然覺得大伯他們當外甥的和當表兄弟的好,找他幹嘛,爹就拉大爺爺二爺爺走了,讓他們自己去解決。
反正他們不是舅甥,就是郎舅,老爺子還說爹這個兒子是有些拿大了,爹還待着幹麼,這不就忙自家的事情去了。」
用他爹的話來說,雖說寡婦不守婦道活該丟了一條命,但一個碗不響,比起一條命,二狗子可以了。
結果還不滿足,還帶媳婦上門要死要活?
沒得晦氣!
要不是連左鄰右舍也跑來高喊着老院那邊老爺子和老太太都跟人打起來了,他爹都不想露面。
「我回來的時候,爹已經到莊園,看神色還可以,還問我要不要給那邊取個名兒,你覺得榆園然後?
就是榆樹的榆,咱們不是路邊都種植了榆樹,我覺得在古家莊那個路口放上一塊大石頭,刻上榆園很不錯。」
榆園?
榆諧意余,是有多的意思。
周半夏的思路一下子被顧文軒拐偏,「可以,比顧園好聽多了,就是專門在路口放在刻有榆園的大石頭會不會很奇怪?」
「不會,像真定府那個莊子,原先的主人不就在進莊子路口擺上刻有字的假山,這就意味着屬於私人地盤。
過了假山的界線,未經主人許可,踏進半步被揍都有可能,咱們這邊麼,也有此意,更主要的是為了好稱呼。
說起來,去哪兒,在哪兒,我們是不是都說去作坊那頭?等榨油坊豆腐坊搬到那邊,稱呼上更亂了。」
周半夏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明白你意思,就是馬家,你要知道古家莊至今還有一半是屬於馬家的。」
「這個更沒有問題,古家莊通往山腳下的這條路是咱們修的,馬家要想好上地盤,他們完全可以在東邊也刻上字。」
顧文軒所說的「東邊」是指如同平行線一般,馬家宅院直接通往古家莊村口的另一條土道。
也是原先的古家莊通往官道的老路,反而是他兩口子出資修建的這條大道,原本是更小的一條土路。
路的兩旁是田地,挨着馬家那個方向田地之前購置的時候兩家已經考慮到為了方便管理有一部分是他兩口子的。
為此,兩家還在修水利擴寬溝渠的時候,為更方便澆水還多挖了一段溝渠相連接上,之後又和馬家交換了山腳荒地,如今倒剛好差不多將古家莊一分二。
周半夏想了想。
在古家莊村口自家作坊第一關卡外面擺上一個刻有「榆園」二字的大石頭,於情於理好像說得過去。
不過,「不管咱爹是不是和馬大爺說好了,咱們兩口子最好還是先和大嫂,還有馬大爺他們通個氣。
禮多人不怪,如今幾家相處得挺好,別搞生分了,哪怕看在大嫂的份上,咱們是晚輩,放低姿態利大於弊。」
這
第505章 我的娘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