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他會武,也有可能一時不察輸在蔣小姐的手裏。」
「輕敵是大諱。」
聞言,林寶兒滿意點點頭,吐出了嘴裏的果核,「我也這麼覺得。」
雖然她不會武,但是從小到大在林默柏和應錦沂的感染下,她好歹也能分辨出哪些人厲害哪些人是外強中乾,這王有才一看就是後者。
擂台上,王有才慢條斯理的把摺扇緩緩收起,拿在手中把玩着,臉上帶着玩世不恭的笑,「瑜之,別怪我欺負你,這樣反抗又有什麼用呢?只要你鬆口,我就會讓人抬着八抬大轎迎你入門,屆時你可就是縣令府的少奶奶了,可不比現在這樣」
瞧着對面那人還在那兒絮絮叨叨的,蔣瑜之的神色有些許不耐,也不等王有才把話說完,直接提着紅纓長槍就刺了過去。
一套流利的刺挑直接把王有才逼退了好幾步,不停躲避。
「瑜之,你來真的?!」王有才不可置信。
剛才那槍頭差點就刺到他的肉里了!那凜冽的風聲這才讓他感覺到蔣瑜之是準備來真的。
「不然呢?像你一樣玩兒假的?」蔣瑜之冷笑,手下毫不留情。
王有才顯然也知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最後肯定會出醜,乾脆也動了真格的,抽出了一旁的長劍後就朝着蔣瑜之發起了攻擊。
只不過他還顧及着對面是自己未來的妻子,所以下手猶豫遲疑,毫不利落。
但蔣瑜之可沒有他的那些想法,完全就是把王有才當成了仇人,幾次三番直戳他要害,根本沒準備手下留情。
依她想,要是能在這擂台上把他戳死了最好。
可惜不能。
要是王有才死了,那她家也完了。
最後她只能不停在其他方面上出氣,一次次逼得王有才躲避得很是狼狽,一次次把他的衣衫挑爛,讓他顏面全失。
縣令和蔣員外臉上的笑臉也在蔣瑜之一次次毫不留情的進攻下變得沉鬱了起來。
蔣員外心急的擦了擦頭上的汗,恨不得趕緊把蔣瑜之拉下來痛罵一頓。
她這是在幹什麼?!沒看見縣令的臉都黑了嗎?再這樣下去估計能把人氣走!
可蔣瑜之才不管他們在想什麼呢,自顧暢快的朝着王有才不停進攻,直到把他逼到了擂台邊緣。
而此時的王有才早已傷痕累累。
當然,傷橫累累的他身上穿的那件衣服,沒有一塊好地方,破破爛爛的。
而明眼人也看得出來,此次比武明顯王有才不敵蔣瑜之,是蔣瑜之在故意放水。
可正是這樣,才讓王有才愈發暴怒了起來。
他不敢相信,一個女人居然會把他逼成這樣!
而且還絲毫不給他面子,讓他顏面掃地,此刻他已經能夠想像得出擂台下的那些人是如何評價他的了。
這麼一想,更是讓他惱羞成怒,看向蔣瑜之的神色也變了變,變得不再憐惜,很是陰戾狠毒。
「蔣瑜之,別得寸進尺!」王有才忍無可忍半跪在地上,氣喘吁吁的用長劍支撐着精疲力盡的身體。
蔣瑜之站在他三步開外,手提着長槍絲毫沒有疲憊之色,反倒是風姿颯爽,英勇無雙。
她冷漠的看着他,眼裏止不住的嫌惡,「到底是誰得寸進尺?」
「我早已說過了不喜歡你,可你呢?仗着自己的身份對我爹進行施壓,硬要逼他把我嫁給你,這時候你怎麼不說得寸進尺了?」
「今日,我就是要讓你瞧瞧,被人踩在腳底的滋味!」
說罷她不管不顧地一槍刺了過去,直指他的咽喉。
要是王有才惜命,自動跳下擂台也就作罷。
可是他偏不想如她願,冷笑了一聲後,竟直接衝着長槍迎了上去。
「有才!」縣令猛地站了起來。
蔣員外也瞪大了眼睛,失聲,「瑜之,別!」
底下眾人更是眼睛都不眨,內心震驚。
要是王有才真的死了,那麼蔣家可就完了。
就連林寶兒和林之慎都十分詫異,他們預想王有才為了保命肯定會躲開跳下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