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敵機，目標兩點鐘方向！」
「開火，快開火！」
本來就放下戒備的日軍艦隊官兵頓時又忙碌起來，一個個軍官在那裏不斷下達命令。
「怎麼回事？
哪來的敵人？
支那人居然還有第二波攻擊？
難道支那人一直等着我們嗎？」
一連串的疑問讓小澤治三郎也有些懵，這怎麼都覺得中國空軍一直等着他們過瓊州海峽。
「不是支那人，是蘇聯人！」
草鹿龍之介拿起望遠鏡看到了其中一架俯衝的中國戰機身上的標識。
「蘇聯人？」小澤治三郎連忙拿起望遠鏡看了過去，隨即一愣，「他們在滑翔轟炸？」
「看來這群蘇聯人不懂轟炸，是一群外行！」一旁的草鹿龍之介忍不住笑了起來。
「而且他們攜帶的炸彈當量也不夠，比支那人飛機攜帶的小。」小澤治三郎很快發現了另外一處不同之處。
眼前這群援華航空隊的飛行員的確是新飛行員，大部分來華時間沒超過三個月，自然不懂怎麼轟炸。
而且這款伊16-24型戰鬥機本身也不是俯衝轟炸機。
這款戰鬥機的載彈量是兩枚117千克的航彈，單個航彈的威力明顯要小一些。
話雖如此，日軍損失也不小。
在援華航空隊的進攻機群離去後，日軍艦隊中少了幾艘起火的運輸船和驅逐艦外，也多了幾艘着火的艦船。
其中兩架援華航空隊的伊16戰鬥機看到燃着大火的蒼龍號，想要去送上最後一擊，但都沒成功。
一架被凌空打爆。
另外一架則是在撞向蒼龍號的時候被日軍阻止，最後撞上了旁邊一艘驅逐艦。
最終，援華航空隊這三十來架戰機擊沉了三艘本就着火的運輸船和一艘驅逐艦外，也讓日軍一艘驅逐艦、一艘水上飛機母艦（千代田號）和四艘運輸船發生了爆炸並引發大火。
取得的戰績跟中國空軍差不多。
可惜的是此次作戰中國空軍沒有專業的俯衝轟炸機和魚雷機，否則定能重創日軍艦隊。
掃射了一番落水的日軍後，梁天成最終下達了撤退命令。
「全軍撤退！返航！」
不少飛行員看着下面的這支龐大艦隊，有些不甘心，但卻沒有更好的辦法。
他們沖不開日軍航母的防空火力。
這可跟歷史上的中途島海戰不同。
中途島海戰時，美軍轟炸機抵達日軍航母戰鬥群所在地時，是沒有什麼日機阻攔的，美軍轟炸機需要面對的敵人就是日軍軍艦上的防空火力。
而中國軍隊這次襲擊不同，在空中還有不少日軍戰機，前者無法全心進攻日軍航母。
雖然沒能重創日軍航母，但兩波攻擊一共擊沉了日軍運輸船6艘、驅逐艦1艘，擊傷運輸船8艘、驅逐艦2艘、水上飛機母艦1艘、航母1艘，也算是不小的勝利了。
就這4艘運輸船，落水的日軍就有一千五六百人，其中大部分都餵了魚。
加上那十幾艘被炸彈或者飛機命中而引發大火的艦船，死傷的日軍也不是小數字。
尤其是有一艘本就被中國空軍命中而引發大火的一艘運輸船，又被援華航空隊的轟炸機投彈命中，直接引發了劇烈的爆炸。
幾分鐘時間，這艘運輸船就沉了。
很明顯，這是一艘裝載了不少彈藥的運輸船，這才引發了連環爆炸。
艦船擊沉的數量不多，但是飛機卻很多。
據統計，在日軍艦隊通過瓊州海峽期間，至少有30架各式戰機被擊落，這還不包括蒼龍號大火被炸毀或者燒毀的飛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