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的恩情，卑職銘記於心。」
李航知道老鄒就是想聽這話，因為自己如今表現出有種不受控制的情況。
主要還是宋家那邊鬧的。
從今年初到現在，他跟宋家的關係其實變得密切起來了。
倒不是他跟宋家同流合污，更多的是各取所需。
李航無法改變宋家在國府的地位，而宋家也想跟在北美有些關係的李航加深關係，於是乎雙方關係就變得密切起來了。
所以為什麼在之前軍事援助一事之後，宋家會支持他回來任職的原因。
而且李航還有個職務，那就是飛虎隊的參謀長。
這樣一來，旁人就會以為自己投靠了宋家。
老鄒心裏肯定也擔心。
就說目前空軍第一到第四這四個路軍司令部的司令、副司令和參謀長，真正算是他親信的其實並不多。
因為這些人要麼是航空委員會的老人，要麼是兩廣空軍出來的，以及筧橋中央航校一二期的。
雖然也聽命令，但跟親信又不是一回事。
在這之前，在外人看來，李航就是老鄒的親信，也是土木系新秀。
李航跟宋家的關係密切起來，就算是老鄒表面放心，心裏也擔心被人挖牆腳。
「好好做事，有機會打幾個漂亮仗。」老鄒聽到李航的話，頓時高興起來，當即勉勵的幾句。
「長官，那卑職可以空襲河內的日軍機場嗎？」李航突然問起一件事。
老鄒聽聞當即明白李航是想主動出擊，但隨即就拒絕了，「不行。雖然日軍佔領了河內等地，但畢竟不是我們國家的領土，空襲河內很容易引起一些麻煩。」
「可法國都已經投降了。」
「那也不行，這件事興致不一樣。就是空襲海南島、廣州這些地方的日軍都可以，但是河內這些外國土地不行，這是原則。」老鄒態度十分堅決。
作為戰略上來看，空襲河內的機場是有利於打擊日軍實力的，但畢竟是出了國。
李航聽聞有些無奈，沒想打這都不行。
這樣一來，他在雲南這邊豈不就是被限制住了？
一旁的楊葉孔看了一眼李航，心裏也有些同情。
畢竟對於李航這種人來說，不能率軍主動進攻敵人，其實很憋屈的。
被動防守終究不是穩妥的事。
可河內畢竟跟國內淪陷的城市不同。
「長官，卑職希望第七大隊可以換裝一到兩個中隊的民27式F型驅逐機。」李航見狀只能退而求其次。
「這個沒問題，接下來幾個飛機廠的產能有限滿足第七大隊。」對於這個微不足道的要求，老鄒自然不會拒絕。
回到巫家壩機場的第五路軍臨時司令部後，當看到辦公桌上那作戰計劃書，李航直接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司令部的一些人也發現了李航的神情不對。
「這什麼情況？李長官上午不是跟鄒長官他們去的武定嗎？怎麼一回來就這個神情？」柳澤升有些好奇，不禁湊到陳睿田身旁詢問。
「我也不清楚，或許是有些事談的不愉快吧。」陳睿田搖了搖頭，哪裏知道這些。
而胡果彬也眉頭微皺，雖然有些猜測，但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猜測是不是準的。
因此，他也沒有去詢問。
就在李航這邊看着其它資料的時候，王海這邊敲響了辦公室門。
「進！」
「長官，剛才第一飛機製造廠打來電話，詢問長官明天是否有空，說是朱廠長跟長官約好了的。」
李航聽聞抬頭，點了點頭，「是有這麼一回事，跟第一飛機製造廠那邊回個電話，就說明天一早我就去他們那裏。」
「是，長官！」
沒一會兒，胡果彬這邊也進來匯報工作。
當他看到被李航扔在垃圾桶里的作戰計劃，有些驚訝，「司令，這計劃是哪裏不對嗎？」
「計劃很好，上面不同意我們襲擊河內的日軍機場。」李航瞥了一眼，頭也不抬地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