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嗚!!!」
正當里昂摸了摸自己腦門兒上的黃毛,想要說些什麼時,卻聽到了一聲異常激動的奶狗咆哮。
感覺這叫聲頗為耳熟,里昂不由得循聲望去,發現一條頭頂長着一撮黃毛的小哈士奇,正從遠處的櫃枱上站了起來,滿臉驚喜地朝自己搖着尾巴。
幼哈合着你也有個角色?
靠着那撮獨一無二的小黃毛,辨認出了幼哈的身份後,看着臉上擦了某種香脂,頭頂還用粉色皮筋扎了兩個小辮的幼哈,里昂剛想開口喊它一聲,身上的絲線卻傳來了一股意志,讓他脫口而出的話變了模樣。
「我想要的是什麼,阿加莎你難道還不清楚嗎?」
把視線從幼哈身上收回來,伸手捋了下頭上打了髮蠟的黃毛後,里昂或者說「約瑟先生」,抬手在自己嘴邊輕輕一抹,嘴裏便多了一枝紅艷艷的玫瑰。
橫叼着這一枝有些扎嘴的玫瑰,做了幾個騷氣滿滿的動作後,「約瑟先生」拉住阿加莎的手臂,貼到近前電眼如絲地挑眉道:
「比起這間酒館裏摻了水的淡酒,我真正想要的,是採摘你這朵正在盛放的玫瑰~」
「」
沃日這特麼什麼狗屎台詞?
被這番騷氣蓬勃的操作噁心到的人,明顯不止是里昂一個,感受到了「約瑟先生」身上嗆得人頭昏的香水味後,女招待「阿加莎」燦爛的笑容,也變得勉強了起來。
「約瑟先生。」
伸手抵在里昂的胸前,輕柔地將他推離了自己的身體後,明艷熱辣的阿加莎看了看里昂嘴裏的玫瑰,微笑着拒絕道:
「這樣是不好的,如果您真愛一朵玫瑰的話,那麼就請讓她在花園裏盛放吧!
畢竟您想要的那朵玫瑰,並不愛那些精緻昂貴的華麗花瓶,她真正想要的,其實是一望無際的自由大地,和沒有被玻璃阻隔的燦爛陽光!」
「對對對!你說得對!」
似乎並不是第一次被拒絕了,吃了個軟釘子的「約瑟先生」也沒生氣,而是吐掉了嘴裏帶刺的玫瑰,隨即一邊噝噝哈哈地舔着嘴唇上的傷口,一邊眉開眼笑地道:
「論地產的話,整座城裏田地最多的就是我家,我爹給我留的地連起來絕對一望無際,而且還都在陽光特別好的山坡上,正是你這朵俏玫瑰想要的!
親愛的阿加莎,如果你喜歡野地里的玫瑰的話,那我直接給伱種一片玫瑰田都行,哈哈!果然咱們才是絕配啊!」
「」
懂了,我這個2b角色,就是地主家的傻兒子是吧?
「約瑟先生,我不是這個意思」
沒想到自己已經這麼暗示,地主家的傻兒子還是沒聽懂,「阿加莎」不由得無奈地搖了搖頭。
考慮到自己只準備在這座城市裏再逗留兩個星期,等到逃婚成功後就會離開,她便也沒有繼續在這上面糾纏,而是笑着開口道:
「這些事以後再說,您還是先點單吧!」
「好好好!」
聽見自己苦苦追求的女神發了話,「約瑟先生」毫無黃毛自覺地連連點頭,隨即連頭都沒有低,隨便劃拉了兩下便把菜單遞了回去,笑得很便宜地擠眉弄眼道:
「就這些吧,而且還是老樣子,送到離櫃枱最近,最適合觀賞我的玫瑰的位子上去。」
「好」
在啼笑皆非的王女離去後,坐回了位子上的里昂,將身上的透明細絲微微扯開了一點,隨即眯着眼睛思忖了起來。
剛剛順着這些「絲線」的意志演戲的時候,里昂並不是什麼都沒做,趁着扶住王女扮演的「阿加莎」的手臂時,他曾經偷着扯了下王女胳膊上的絲線,想要讓她也恢復自由。
但遺憾的是,對於當前浸染值還不到5的里昂來說,能夠靠着【唯物】提供的抗性擺脫控制,讓自己獲得自由就已經很極限了,想要從浸染值高達16點的【戲劇之王】手裏救人,簡直是在想屁吃。
所以只能先陪着演下去了
在位子上做了些騷氣十足的動作,但卻並沒有感受到來自【戲劇之王】的阻攔後,里昂大約試探出了這些絲線的功效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