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麗來到了小河邊上,看着眼前這微波蕩漾清澈的河水。
想想自己工作的地方因為沖刷煤炭流出的黑乎乎的水,好像這裏的景色更美一些。
不過她隨即就把這個念頭給放在了一旁,好看也是鄉下農村,好看也變不成大城市,給不了她工人的身份,享受不到圖書館、電影院、醫院、大馬路、路燈的便利,還有各種各樣的福利。
江小麗的眼睛四處打量着在河邊開始溜達,走出去老遠後,她的眼睛一亮就鑽進了一處茂密的蘆葦叢中。
韓立這邊感到有人過來,心裏面正奇怪呢,他為了自己在睡覺的時候不被別人看到,特意找了一處隱蔽的地方,可是為什麼還是被人被發現了呢?
韓立拿掉書本睜開眼睛一看,江小麗已經撲了上來,他猛的坐起一伸手就制止住了對方的動作,同時撐開精神力查看了一下周圍的情況,二十八米內沒有絲毫的異狀,這才放下心來問道。
「你怎麼回來了?」
「我回來你不高興嗎?也對,你現在已經成親了,俗話說有了新人忘舊人也不奇怪。」
「打住,你可不算是我的什麼舊人,我們兩個當初只不過發生了一些美麗的、彼此都開心的誤會而已,不要把這個美好的回憶往那個方面扯,只有這樣我們彼此的心裏都不會有什麼負擔。」
「嘖嘖.嘖.,我第一次聽人能把翻臉無情說的如此.如此」
「坦然。」
「對,就是坦然,不過你就真的一點都沒想我嗎?」
「那你想我了嗎?還有你所說的想指的是哪方面?」
韓立這句話直接把江小麗給整不會了,是呀,想什麼呢?自己走了以後根本就沒想過他,要不然也不會連一封信都沒有,現在難道還能指望着別人想自己嗎?
要不是這次回來提戶口和檔案,自己恐怕一輩子也不會想起來他吧。
那自己回來到底是想什麼呢?不過江小麗撇向韓立的時候,她已經找到了答案。
正當江小麗坐到韓立腿上要有所動作的時候,被韓立直接抓住了手腕,開始強行品脈。
「你這是做什麼?」
「幫你把把脈。」
「把脈做什麼?」
「我現在是醫生,幫你看看身體的情況,有沒有什麼問題,這是對你的關心。」
韓立其實是不相信江小麗,當初她為了一個名額就敢鑽自己被窩。
到那邊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呀,萬一要是染上什麼病就噁心了。
江小麗的脈象陽脈浮大而濡、陰脈浮大而濡,這個品脈的結果在韓立事先的估計之中。
這個脈象要是換成以前韓立只能當做陰陽協調、身體健康來下定結果。
但是他這段時間從書本中又得到了新的判斷,那就是寸為陽、尺為陰、浮為陽、沉為陰,脈勢有力,脈象充合、陰平陽秘、兩無偏盛,這不是一個孤身多半年的女子應有脈象。
(好吧,作者又在胡扯)
「你在那邊談對象了?」
「沒有呀?」
「呵呵,嘴巴會騙人,但是脈象不會的,你的脈象已經告訴我了。」
但是江小麗沒有回答韓立的話,直接讓事情跳過了很多環節。
.
小河邊、樹蔭下、晃動的蘆葦叢中,今天的風兒好像格外的喧囂。
李紅霞有點不確定的踮起腳尖往前面走了兩步,遠遠的通過被風吹動的蘆葦叢縫隙看到。
李紅霞雖然已經算是過來人了,但是眼前的景象已經給她上了一課。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當一陣微風吹過的時候,她耳邊傳來了布穀鳥(大杜鵑)的叫聲。
布穀鳥的叫聲由慢到快、由輕到重,它的聲音越發的清脆歡快起來。
李紅霞的臉上再一次變成了紅霞,她轉身悄悄的離開了這裏,快速的回到了知青院把頭埋進被窩裏面。
李紅霞因為懷孕體內產生的激素變化,在這一刻變的非常強大。
她怎麼也想不明白,韓立那批知青來了以後,總共跟他們這些老知青接觸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