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個酒蒙子剛初可是在旗的,那些跟他沾親帶故的遺老遺少得到消息後能不過來打秋風?這旗人可是最要面兒的,來了不得好酒、好菜好生招呼着,這天長日久得多少錢?
這些事情加在一起,別說他一個本身就有惡習、久窮乍富的酒蒙子了,能招架住的人還真不多,到時候不用別人說,他自己也會想到賣房上面。」
「媽,那這個酒蒙子要是把房子賣給別人怎麼辦?或者一間間的賣怎麼辦?」
韓媽聽到自家兒子這樣問,相當自信的笑了笑說道。
「兒子,買房這件大事,誰不得提前好好的掃聽、掃聽這裏面的情況呀,指望那些租戶給酒蒙子說好話?呵呵,他們不恐嚇買主都是好樣的,根本不可能說出什麼好話來。
這種情況下,就算那個買主頭很鐵,不在意鄰里之間的這些小事,但是沒人願意拿自己的錢去打水漂,這時候就必須要手續合法化。
這個酒蒙子能拿回房子是沾了上面政策跟大形勢的光了,現在房本到手後想轉手了?呵呵,他恐怕忘記自己前段時間鬧騰的時候得罪了不少人。
那時候你媽我出包瓜子,在同事的面前墊個半截磚,那他的手續就不能合規,拖上他個一年半載都是很正常的操作。
在合情、合理、合法的情況下,哪怕酒蒙子再次去區裏面鬧騰也沒用,區裏面的那些領導也不會讓下屬違規辦事的,更何況是酒蒙子這種有前科的人。
還要鬧?沒有相關政策的支持跟大形勢所迫,真當保衛科和派出所是吃閒飯的嗎?酒蒙子這種人在他們面前根本不敢咋呼的。
要不然的話,輕的給他一個治安處罰送去城西、城南挖幾天沙子,重的直接把他當成衝擊辦事單位處理都行,酒蒙子能活到現在不是一個傻子,要不然這個三進院早就歸公了。
這種情況下,那個買房的只要不是關係、背景很硬的人,在這種目前政策還不支持的情況下,原房主自身還有各種的問題,他會等嗎?還會要嗎?
那時候我們只需要晾上酒蒙子一段時間,等他受不了這個苦的時候,就是把房本上換成我兒子名字的時候,咱們一分錢也不少他的,一切都在合理、合規、合法的框架內完成,任誰也挑不出毛病來,至於裏面的住戶.」
韓媽說到這裏眉頭皺在了一起,韓立見狀連忙把話茬接過來說道。
「還得是我媽呀,您是蕙質蘭心、秀外慧中、才貌雙全的女諸葛,經過您這樣一分析我馬上就明白了,咱們只管等着那個酒蒙子自己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出手買房就行了。
要是真能把那個三進院買到手的話,裏面的那些住戶的問題您就甭管了,這點小事不值當的讓我親愛的、敬愛的媽媽費心,這件事就交給我吧,我保證讓他們主動搬走。」
這世界上就沒有哪個女人不喜歡聽讚美的話,更別說這個人還是自己兒子,韓媽一開始笑的嘴角都快咧到耳後根了,但是聽到兒子後面的那些話,她笑着伸手戳了一下韓立的腦袋說道。
「別瞎胡鬧,這件事咱們慢慢來總能找到讓那些住戶離開的辦法,相比這個三進院,我更在意的是兒子你的前程,咱們可不能因小失大,否則這個院子咱就不要了。」
「媽,您不會以為我要親自動手把他們打出去吧?」
「你現在的功夫比伱師父還高,難道你不是這個想法嗎?」
「媽,在您眼中兒子就是如此沒腦子的人嗎?」
「你是我從小一把屎一把尿餵大的,你小子想做什麼我還能不知道?」
韓立被老媽的話噎的翻了個白眼,心想,自己剛才那個睿智老媽怎麼轉眼間就沒了,不過他小聲的把自己打算跟老媽說了一下。
「這事能成?」
「怎麼不成?就算不成也不過是耽誤點時間。」
「那到時候就先試試你的辦法,要是不行的話,我會親自上門勸說,那些不給面兒的人,我會讓他們知道不拿街道辦幹事當幹部的後果。」
「老媽威武」
「寫你的教案去吧,不過這件事在房本沒換成你名字之前不許跟其他人說,一切塵埃落定後,無論跟誰都說這是用自己製藥賺錢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