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大家邊吃邊喝,正所謂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筆神閣 m.bishenge。com
大家依次給安哲敬酒,安哲來者不拒。
鄉里兩位負責人是第一次和安哲喝酒,此時不由暗贊安哲喝酒實在豪爽。
期間大家又互相打穿插,喬梁先給苗培龍喝,又和鄉里兩位負責人喝,然後又和許嬋、姜秀秀喝,唯獨不主動和姚健喝,因為心裏討厭他。
不但討厭,還很憎惡。
看喬梁唯獨漏了自己,姚健心裏不痛快,靠,這小子對自己好不禮貌,你雖然是安哲的秘書,但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科級,有什麼牛逼的?你不主動敬老子,老子還懶得搭理你。
於是姚健和其他人喝,也不主動給喬梁喝。
這個細節被苗培龍覺察到了,他不動聲色看在眼裏。
一會安哲主動和姜秀秀喝酒,喝完看着大家道:「今天我進了這大山里,第一個遇到的就是秀秀同志,她正身體力行和大家一起在果園幹活,這種深入農業生產第一線,和群眾打成一片的精神值得肯定和讚賞,我們最需要這種撲下身子紮實乾的工作作風,最需要這種敬業吃苦的基層幹部」
聽安哲表揚姜秀秀,喬梁開心,許嬋羨慕,姚健渾身不自在。
苗培龍看看安哲,又看看姜秀秀,隨即又看着喬梁,不由若有所思
不知不覺每人喝了兩碗酒,安哲和喬梁面不改色,鄉里那兩位問題也不大,苗培龍和姚健有些不撐了。
安哲看看大家,接着道:「喝地差不多了,吃飯。」
苗培龍和姚健鬆了口氣,鄉長接着安排上飯。
吃完飯,大家坐在銀杏樹下喝茶,姚健看着許嬋:「許主任,招待所那邊安排好了?」
許嬋點點頭:「來的時候苗書記就讓我通知招待所那邊安排好了房間。」
此時大家都下意識認為,安哲今晚要去縣城住在招待所。
安哲喝了兩口茶,看着鄉里兩位負責人:「有地方住沒?」
大家一聽都覺得意外,難道安哲要住在這裏?這小鄉條件如此簡陋,駐地連個旅館都沒有,怎麼住?
鄉黨委書記不好意思道:「安書記,鄉里條件實在太差,沒有旅館的。」
鄉長也道:「是啊,安書記,平時縣裏來人,也都是當天往返,不在鄉里住。」
「那你們平時怎麼住的?」安哲問道。
「我們都是住鄉政府大院的宿舍。」鄉長指指院子角落的一排平房。
安哲抬頭看了看:「還有沒有空餘的宿舍?」
鄉長道:「倒還是有多出來的三間宿舍,每間有兩張單人床,只是」
「有就好。」安哲打斷鄉長的話,「今晚我住在鄉里。」
「這」鄉長面有難色,看看鄉黨委書記,鄉黨委書記不敢表態,看着苗培龍和姚健。
苗培龍琢磨不透安哲的心思,一時沒說話。
姚健卻急了,臥槽,安哲要是住在這裏,自己就得陪着,尼瑪,這個爛地方,這種破宿舍,連衛生間都沒有,更別提洗澡了,這是人住的地方嗎?住在這裏怎麼睡得着?
姚健道:「安書記,這裏的條件實在無法住,我們還是趕趕路回縣城吧,縣委招待所都安排好了。」
安哲看着姚健:「你認為這裏的條件無法住?」
「是啊,實在是太差了。」姚健點頭。
「那他們怎麼能住?」安哲一指鄉里兩位負責人,又指指姜秀秀,「那鄉里的工作人員怎麼能住?還有女同志怎麼也能住?」
「這個」姚健一時被嗆住了,喃喃道,「可是,安書記,你是領導」
「領導怎麼了?下級能住,上級就不能住?下級能天天受苦,上級就不能受這一點苦?」安哲發出一連串反問,口氣有些火。
姚健不敢說話了,臉色有些尷尬。
「我看你就是在城裏享福慣了,一點苦都不能吃,平時天天把和下屬和群眾同甘共苦掛在嘴邊,真到了吃苦的時候,就要打退堂鼓。」安哲帶着斥責的口吻。
姚健的神情愈發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