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梁道:「何主任,難道你就想這麼算了?」
何青青沉默了一會,接着深深嘆息一聲:「喬縣.長,和領導相比,我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遇到這種事,我能怎麼辦?」
「你應該知道。一窩蟻 m.yiwoyi.com」喬梁道。
何青青明白喬梁這話的意思,又發出一聲嘆息:「喬縣.長,這種事,只憑我一面之詞是沒用的,關鍵需要證據。」
「我可以為你作證。」喬梁道。
何青青苦笑一下:「人證有說服力嗎?物證呢?尚縣.長沒有得逞,我能拿出什麼物證?而且,尚縣.長要是說是我主動的呢?畢竟是我進了他房間,而不是他在我宿舍」
「這——」喬梁微微一怔,我靠,早想到這一點就好了,可以用手機先錄音,進去後再錄像的,有聲音有畫面,誰都無法抵賴。
喬梁不由感到後悔。
但現在後悔晚了。
何青青接着道:「前2年在鄰縣發生過這樣的事,一位縣領導酒後非禮女下屬,正要得逞的時候,被女下屬的丈夫撞見告發,上面來調查的時候,這位縣領導反咬一口,振振有詞說這是女下屬和丈夫故意設下的圈套,想藉此脅迫自己答應提拔女下屬的丈夫,因為自己堅持原則毫不鬆口,他們才氣急敗壞誣陷自己結果因為證據不足,此事最後不了了之。
但經此滿城風雨一鬧,又經過看熱鬧不嫌事大好事快嘴之人添油加醋的到處傳播,女下屬本來良好的名聲從此被徹底敗壞,在本縣體制內聲名狼藉,一直抬不起頭,加上那位沒有得逞的縣領導之後暗中指使人不斷打擊報復,兩口子在圈子裏再也無法混下去,最後被迫辭職遠走他鄉」
喬梁愣愣看着何青青:「你怎麼就確定這位女下屬不是給領導設圈套呢?」
「因為這位女下屬是我親表姐,因為那壞男人對她一直心懷不軌的事我表姐早就告訴過我,因為為了這事,我表姐羞憤交加,被逼地走投無路差點自殺!」何青青激憤道。
「哦」喬梁點點頭,既然何青青如此說,那這事應該是真的了。
如此,因為表姐的前車之鑑,加上此次證據不足,何青青是不敢冒險胳膊抗大腿,是要打算接受現實忍受這屈辱了。
雖然對何青青有些理解,但喬梁還是感到非常失望,既然何青青要忍氣吞聲,那自己呢?尚可被自己暴揍,他會善罷甘休嗎?自己這掛職還沒正式開始就和直接上級成了死對頭,今後的工作怎麼開展?這職還能不能掛下去?
喬梁的心又亂了,臉上交織着失望失落和惆悵沮喪的表情。
看着喬梁這表情,何青青似乎猜到了喬梁的心理活動,心裏很不安,抿了抿嘴唇道:「喬縣.長,你剛來涼北,還不了解縣領導層的真實情況和狀態,不知道尚縣.長在縣***里的真實位置」
「嗯?」喬梁皺皺眉頭,「尚縣.長不就是涼北縣.長嗎?按照職務,他在縣***里不就是二把手嗎?」
何青青搖搖頭:「雖然按照職務排序,尚縣.長在縣***里的確是二把手,排在丁書記之後,但實際上,真正能在涼北體制內呼風喚雨一言九鼎的人,卻不是丁書記,而是」
說到這裏,何青青停住了,下意識往門口看了一眼,似乎她怕人聽到,不敢往下說了。
「啊?」喬梁吃了一驚,「何主任,你說的是真的?」
何青青道:「喬縣.長,我說的是否真實,等你正式掛職後,很快就知道了。」
喬梁有些懵逼,怔怔看着何青青,*,怎麼會有這種現象?涼北的體制生態怎麼會是如此?這也太不正常了。
「為什麼?」喬梁道。
何青青沒有回答喬梁的話,接着道:「其實不光在涼北,就是在市里,市裏的大領導見了尚縣.長,也都客客氣氣。」
嗯?喬梁深深皺起眉頭,我靠,聽起來尚可很牛逼啊,不光在涼北牛逼,在西州也很牛逼,這到底是為什麼?是尚可魄力超強手段高明能力超群呢?還是他有什麼深不可測的強大背景?
基於何青青這話,喬梁感到她對尚可是很懼怕的,是不敢拿自己的前途甚至飯碗做賭注冒險得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