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司後之爭,指的是司母戊鼎名字的爭議。
最早出土時,「司母戊」這個銘文就得到了考古圈和學術圈的廣泛的認可,但前些年,卻有人拿着《說文解字》中似是而非的一句話,表示應該叫后母戊鼎。
「司」是甲骨文中最早確認的幾個漢字,祭司也是商朝非常重要的職位,但提議改名的人卻覺得這個字很低級,不配出現在商朝皇家的祭祀器皿上,提議改成後。
也就是說,甲骨文中其它司都正常讀作司,而司母戊鼎的司,要讀成後對於這場鬧劇,李裕總覺得是一場現代版的指鹿為馬。
當然,也可能雙方都是錯的,要說過去這事兒沒有定論,但子受這個商王已經來到現代社會,自然就能揭曉正確的讀法了。
李裕打開手機,搜到司母戊鼎上的銘文展示給子受看:
「這個怎麼讀?」
子受瞥了一眼,隨即說道:
「司戊妃戊妃?這不是先祖武丁給他妻子的封號嗎?此鼎來自何處?」
李裕:「」
我要說從你家祖墳刨出來的,你會不會生氣?
沒想到現代人不僅字弄錯了,連讀法也沒掌握住,這要發表一篇論文,應該能上一類期刊吧?
李裕沒回答子受的問題,而是翻出婦好墓里挖出來的司母辛鼎問道:
「這個呢?」
「司辛妃辛妃是先祖武丁給另一位妻子的封號,你們刨我家祖墳了?」
靠,原來讀法是這樣的,果然還得問專業人士李裕說道:
「這是考古發掘出來的,現在想研究伱們那個時代的文化非常難,連文字都分辨不出來這個不是母嗎?為什麼讀作妃?」
聽到兩人聊這個,劉備也捧着一本甲骨文研究文獻跑了過來,想聽聽專業人士的講解。
子受指了指代表妃的文字,又用手託了托自己的胸部:
「有哺乳特徵的文字讀母,沒哺乳特徵的讀妃,這麼明顯的區別你們看不出來?」
李裕:「」
誰能想到同一個文字上有這種區別呢?
他搜了一些甲骨文圖片,發現確實有子受說的那種特徵,看起來像妃,中間卻多了女性胸部特徵。
該說不說,發明商朝金文的人還挺會省事兒的。
劉備又請教了幾個甲骨文的問題,子受全都對答如流。
嘖,真該把周教授拽過來聽聽,絕對讓她每個月都能發表一篇重磅的學術論文。
不過這位大美女來了,估計會第一時間研究子受的身高,這麼高大居然還靈活得猴子一樣,絕對不正常。
子受科普完甲骨文的辨認常識,又學習了一下單反相機的用法。
李裕趁機提出了想要朝歌生活資料的要求,子受爽快答應了:
「近日剛剛統計完戶丁,我回去給你抄一份吧,至於食物,我們只有簡單幾種植物,味道也比這裏差很多。」
說完,子受心情複雜的問道:
「如今還有朝歌城嗎?」
「早沒了,連遺址也不復辨認,武丁時期的宮殿遺址和王陵遺址倒是在附近,你想去看看嗎?」
要是去的話,得找個人少的陰雨天,免得子受這塊頭被遊客圍觀。
「還是算了,我擔心控制不住情緒,暴打那些挖掘之人。」
李裕一下子想到了穿着迷彩服的周教授,以後儘量不讓她跟子受碰面,更不能透露她的工作內容。
周教授可是民宿的大金主,可不能被打跑了。
子受學會使用相機,被劉備拽着去鐵皮屋裏,繼續辨認起了甲骨文。
張飛拿着啞鈴拼命的鍛煉力量,李裕又想起了單雄信,不知道這老哥在水滸世界如何了,現在出發去麒麟村了嗎?
呂布也在惦記他:
「單二哥去了水滸世界,那邊的天機就會被擾亂,一些比較垃圾的梁山好漢就可以斬殺了,不知道誰能成為第一位幸運兒。」
武松苦笑着說道:
「可惜小弟這一路並沒能遇到梁山好漢,否則真想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