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趕着打掃完了山神廟,而這裏的天明顯很短,感覺天亮沒幾個小時就開始暗下去。
一行人不敢耽擱,離開山神廟往回走。
就在他們進村後沒多久,忽然聽到刺耳的雞叫聲,咯咯咯的像是瘋了一樣。
然後所有人就看到,在那個綁着鞦韆的老樹下,一隻公雞正扇動着翅膀瘋了一樣圍着樹轉圈。
不光轉圈,公雞時不時左右躲避,扇着翅膀跳起來咯咯叫着,像是在被看不見的什麼東西圍堵。
可在盛暖這些人眼中,那邊除了那隻公雞,什麼東西都沒有。
所有人都心裏發緊,加快步伐想快點通過可就在這時,那隻公雞猛地一僵,倏地呆若木雞。
緊接着,公雞全身的毛炸起來,怪叫着煽動翅膀朝他們一行人撲了過來。
分明只是一隻公雞,卻讓人感覺毛骨悚然,他們甚至隱約還聽到了小孩笑嘻嘻的聲音。
所有人都加快步伐甚至小跑起來,只有盛暖沉吟着停下腳步,看着那隻朝她撲過來的公雞,心裏冒出一個念頭。
真是肥美啊!
看到她的笑容,那隻公雞明顯愣了一瞬,連撲過來的速度都變慢了。
可這時候已經晚了,它已經衝到了盛暖身前。
盛暖一步上前伸手直接就抓住了公雞翅膀,公雞發出尖銳悽厲的叫聲,接着就被她嘎嘣擰斷了脖子。
剛剛還全身炸毛的公雞軟塌塌的一動也不動了,其餘人怔怔看着她,眼神無比震驚。
盛暖則是拎着軟塌塌的公雞對宿白笑眯眯:「大吉大利,晚上吃雞。」
宿白唇角微翹,從她手裏接過公雞自己拿着一路上,其餘人都陷入沉默。
回到宗祠後沒多久,那個獨臂男人又來送飯了,還是冷冰冰的饅頭鹹菜。
而這次,盛暖直接都沒去桌子旁,和宿白蹲在院子水管那裏收拾雞。
條件有限,收拾了大半天才弄好,然後她就在宗祠那個破舊的廚房裏勉強找齊了家當,把那隻雞給燉了。
也不需要別的東西,有鹽就夠了,總好過吃饅頭鹹菜。
黃昏,宗祠里飄散着一股濃郁的雞湯味,其餘人啃着饅頭鹹菜,沉默着看對面兩人啃雞腿。
米瑤看了眼盛暖面前的雞湯雞腿,又低頭看了眼自己面前的硬饅頭和鹹菜,想到指不定晚上或者明天又會出現大逃亡模式,她咬唇看向連赫。
連赫卻沒看她,低着頭啃饅頭,明顯心事重重。
這時,米瑤怯生生開口:「暖暖那隻雞還有很多,你能分給大家一些嗎?」
盛暖抬頭似笑非笑:「大家?還有誰想吃嗎?」
肖臣笑了笑:「不必了,無功不受祿。」
其餘人也沒開口,米瑤的面色頓時有些僵硬。
盛暖嘖了聲:「你的臉皮之厚真是讓人敬佩。」
米瑤滿臉窘迫,咬唇低聲說:「我只是想吃飽一點,等到危險的時候好有力氣逃命,你有多餘的,為什麼不願分出來一點?」
「誰告訴你多餘了?我明天再吃不行嗎?」
盛暖嗤笑:「再說,你逃不逃命,跟我有關係嗎?」
米瑤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咬牙沉默不語
從昨晚到這個村子後盛暖和宿白就一直沒吃東西,一隻雞做下來其實也沒多少,並沒有什麼多餘的。
兩人吃飽後宿白主動去收拾,盛暖則是來回走動着消食。
等到天黑下去之前,所有人都和昨天晚上一樣,回到了自己房間。
原本昨晚沒出什麼事,所有人都還鬆了口氣,可白天在山神廟裏走了一遭後,他們又提起了一顆心。
盛暖和宿白回房的早一些,米瑤和連赫晚了片刻,等到往回走的時候,米瑤趁着沒人注意,從褲兜里把她在山神廟廂房床下撿的那張寫了地址帶着血污的紙條扔到了盛暖房門口。
夜色越來越深,外邊一片死寂,沒有半點聲響。
宿白躺在盛暖身邊,哼哼唧唧想做壞事,盛暖趕不走,然後又被咬着耳朵央求。
盛暖滿心啼笑皆非:「外邊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