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吻過去的一瞬,霍應寒腦中只剩下一片空白這數日的自製在一瞬間全部潰散,只剩下潛意識的焦躁和衝動。
直到感受到少女柔軟的唇舌,被他吞噬攫取的氣息和似有似無的嚶寧,他的意識終於變得清晰起來。
第一瞬,他無比驚懼,立刻就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他知道自己該放開她然而,清甜的糾纏卻仿佛連魂魄都能纏住,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只想把她抱得更緊,吻得更深一些。
或許這輩子都只此一次了
直到呼吸瀕臨潰亂理智也幾乎要被點燃的時候,霍應寒終於逼自己停了下來,他退後半步。
「對不起」
男人嗓音低啞:「我可能是瘋了,對不起!」
盛暖嘴唇火辣辣的疼,她按了按嘴角,似笑非笑:「大哥剛還說我不道德,那大哥呢,你這樣就道德了?」
霍應寒本就緊繃的身體隱約有些顫抖,他低垂着眼,聲音嘶啞:「我知道我卑劣不堪、禽獸不如。」
盛暖頓時一噎。
禽獸不如倒也沒這麼嚴重吧。
霍應寒垂首站在她對面,低着頭的樣子像是囚徒在認罪一般。
「我勸過自己,也嘗試過我逼自己離你遠一點,但我做不到。」
他聲音帶着不明顯的輕顫:「我看到你對別的男人笑,看到他想要親近你,我就不道德的是我,滿腦子卑劣不堪的也是我自己,是我自己發瘋。」
霍應寒緩緩抬頭看着盛暖,啞聲開口:「你推開我推開我,我再不會越界一步,我發誓!」
他的痛苦太過濃烈,以至於盛暖原本那點想要故意捉弄的心思都消失了。
她知道霍應寒從小沉默內斂什麼事都憋在心裏,也知道他一板一眼永遠刻板方正所以現在也異常的痛苦和自厭。
他原本因為她的母親厭惡她,是不得不將她留在身邊可現在,他卻對她起了別的心思。
他覺得自己的心思行為太過卑劣難堪可他們本就沒有任何關係啊。
盛暖有些無奈,也不想再逗他,刻意放軟了聲音:「大哥」
霍應寒閉了閉眼,啞聲說:「別叫我大哥。」
他不配!
盛暖失笑,頓了頓,試探着說:「那哥哥?」
霍應寒喉結滾動:「你」
盛暖打斷他,略靠近一些:「哥哥還想親我嗎?」
霍應寒驀然睜大眼,有些震驚且茫然的看着她,像是根本沒反應上來:「你說什麼?」
盛暖順勢提要求:「那哥哥以後聽我的話,別做壞事,遇到事情多和我商量我就給你親,行不行?」
霍應寒整個人都傻了,瞳孔劇烈震顫着:「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知道啊。」
盛暖靠近,抬頭在他下巴上啄了下:「快點回答,你只有一次機會哦。」
少女柔軟的唇瓣一觸即分,卻像是一柄利刃,輕而易舉就穿透了霍應寒拼盡全力維持的理智外殼她親了他退回去,下一瞬,霍應寒直接逼近低頭深吻過去。
原本努力克制的大手自暴自棄一般掐在她腰側,兩隻手輕而易舉就能將纖細柔軟的腰身籠起一隻手上移到她後背,手指撫在她後頸,隔在她與牆壁之間,極近溫柔。
可唇、齒間卻無比的瘋狂放縱,輾轉吞噬,卻仿佛永遠不夠
半晌,霍應寒才終於將人放開,抵在她額頭平復自己的呼吸。
盛暖覺得自己的嘴唇要腫了,無奈抱怨:「大哥,以後能不能別這麼凶?」
可剛說完,就聽到霍應寒的呼吸又有些亂。
他艱難開口:「別叫我。」
盛暖故意逗他:「大哥」
落在腰側的手驀然收緊,她低呼了聲,就對上霍應寒警告的視線。
他閉眼輕吸了口氣:「我現在有點瘋,你別招我。」
原以為是自己卑劣不堪的一廂情願,卻不想豁出一切後居然迎來回應。
感覺到少女攬在他脖子上的纖細手臂,霍應寒就覺得,自己這輩子恐怕都清醒不了了,腦袋裏亂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