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遠山一行人跑的飛快,秦將軍一聲令下,就要帶人去追,卻被從後方爬來的貞人攔住。
「呵呵,讓他們走吧。」
秦將軍臉色發黑,他帶來的侍衛折損了這麼多,讓他就這麼放他們離開?
不可能!
許是看出了秦將軍的不以為然,貞人心情不錯的解釋道:「我說過,跑不了的。」
秦將軍發愣,他看着貞人滿是泥土的身體,還有缺失了一半的舌頭,心頭有些涼意。
這樣的傷勢都不能把他殺死嗎?
忽然間,他想起這個貞人最擅長的其實不是武功,而是…
「國師,您是算到了什麼嗎?」
貞人但笑不語。
就在秦將軍疑惑不解之際,跑出去很遠的蘇遠山一行人突然尖叫一聲,再然後就失去了蹤影。
「走吧,獵物落網了。」
貞人抖抖袖子,率先朝對面走去。
秦將軍摁住砰砰亂跳的心臟,帶着一群傷殘不已的手下跟了過去。
侍衛們高舉照亮的木棍,腳下的路清晰可見。
一路上安靜不已,壓抑的空氣甚至迫使秦將軍等人放緩了呼吸。
沒過多久,他們就來到了一處地勢凹凸不平的地方。
而令人矚目的是,這片土地的中部有一個巨大的圖案。
圖案呈圓形,其上勾勒出一朵朵神秘的花紋,像是人骨,又像是不知名的花朵。
而蘇遠山一行人一個不落的躺在上面,沒有動彈。
「去吧,把那些人給我撈上來。」貞人指着不遠處的一個圓形陣法,理所當然的對周圍的人發出指令。
「他們…死了嗎?」
秦將軍忌憚的看着莫名出現的圓形圖案,沒有上前。
誰知道他過去會不會跟那些人一樣倒在地上?!
「出息…他們沒死,這個陣法不會殺人的。」貞人鄙夷的冷哼一聲,「這些人抓到我住的地方,由我親自處理。」
秦將軍的喉結微微滾動。
被這個人帶走親自處理,還不如被他一刀剜了心痛快。
在秦將軍心中被定義為可憐人的蘇遠山一行人,就這樣被眾多侍衛拖到了駐地里貞人的地盤。
聽到這裏,蘇不驚心中焦急萬分,「那你是怎麼逃出來的?還被關在了這裏?阿娘阿爹他們怎麼樣?」
蘇不憂啪嗒啪嗒的擦着淚,「那個老頭之前多次殺我們,一次都沒有成功,他就以為我們是得神庇佑的人,所以沒有傷害我們,而是把我們關起來,打算把我們作為另一種祭品,準備在祭祀當天殺了我們祭天。」
「嗚嗚嗚…我更倒霉,不僅要當祭品,還被他踢出來,讓我幹活,然後今天又被他們關在這裏。」
蘇不驚滿頭黑線,「他為什麼要讓你幹活?」
明明二哥看起來更能幹吧!小弟這體格,一次也搬不動二兩東西啊。
蘇不憂比蘇不驚更委屈:「我不知道啊,他把我們的兵器都搶走了,我也不敢反抗。」
蘇不驚輕嘆一聲。
也難怪他們被關了起來,那個自稱國師的人,實力一定相當不俗。
突然,蘇不驚想到自己那個木牌子上寫着的「元亨利貞」,自言自語道:
「是大哥想錯了,元不是慎始的意思,元還可以指…頭!亨是有用鍋烹煮的意思,利,就是好的一面,而貞…」
蘇不驚眯着眼睛,「就是占卜啊。」
嘖,真是如此的話,那大月國還真是噁心呀。
蘇不驚嫌惡的皺眉,仔細的把蘇不憂臉上的髒污擦掉。
蘇不憂乖巧的仰着頭,任由蘇不驚動作。
終於見到阿姐了,他好開心啊!
之前吃過的那些苦,一看到阿姐就變甜了呢。
狹小的鐵牢裏,只有蘇不驚和蘇不憂兩個孩子在內里的角落,其他孩子都齊刷刷的抓着欄杆哭鬧,倒是沒有人來煩他們。
當白淨的小臉從污泥中顯露出來時,蘇不驚想了想,又重新把他的臉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