邋遢道士撇着大嘴,七個不服,八個不忿,一副要搞事情的模樣,那服務員瞧了我們幾個人一眼,目光在長得五大三粗一臉兇悍模樣的虎子叔身上停留了一眼,便知道不好惹,於是便客氣的說道:「這位客人,湯里之前肯定是沒有頭髮的,我們的廚師都很小心,做飯的時候都戴着帽子,不可能有頭髮落在湯碗裏的,實在不行,我再給您換一碗湯吧?」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說我在故意找茬是吧?行了,你趕緊下去吧,把你們經理叫過來,讓他跟我聊。」邋遢道士眼睛一瞪,跟個地痞流氓沒什麼兩樣,他根本不像是裝出來的。
那服務員看了邋遢道士一眼,然後轉身離開了。
我們幾個人彼此看了一眼,會心的微笑起來。
好戲馬上開始了,既然我們出手,就一定將個楊天剛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邋遢道士拿了一根牙籤,放在嘴裏咬着,時不時的還打一個飽嗝。
我和虎子叔也吃了不少,吃飽喝足,剩下的就是要活動活動筋骨,等着楊天剛過來找我們麻煩。
不對,我們這是來找他的麻煩的。
等了幾分鐘之後,一個中年漢子就來到了我們所在這個包間。
此人一臉的煞氣,風字臉,額頭較窄,不飽滿,眉毛濃密上挑,眼睛很小,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必然有過牢獄之災。
想來這個經理就是楊天剛找來的那些刑滿釋放人員的其中之一。
此人穿的人模狗樣的,脖子上還掛着一根大金鍊子,一進門,便笑呵呵的說道:「幾位,招待不周,我是這飯店的經理,朋友給面子,都叫我一聲狗哥,剛才我聽服務員說了,到底怎麼回事兒?」
邋遢道士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從嘴裏抽出了牙籤,指了指自己面前的那碗湯:「這湯里有頭髮,還好幾根,你給個說法吧?」
狗哥煞有介事的看了一碗湯里的頭髮,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這位朋友,我這飯店的大廚都是短頭髮,還有光頭,你這頭髮這麼長,跟你的有些像啊。」
「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自己把頭髮放進去的?我閒的難受是吧?你們飯店的廚子都是短頭髮,服務員還有女的呢?這個你怎麼說?」邋遢道士瞪着眼睛道。
狗哥笑了笑,說道:「幾位朋友,別管怎麼說,這事兒我們飯店也有責任,這麼着吧,今天你們這桌飯菜,我給你們打八折,你看怎麼樣?」
「不行!」邋遢道士一口否決。
狗哥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消失了,盯着邋遢道士:「那你說怎麼辦?」
「給老子免單,看在你是條好狗的份兒上,這事兒就這麼算了,可以不狗子?」邋遢道士拍了拍狗哥的腦袋。
狗哥下意識的躲閃了一下,眼神頓時就多了一抹兇狠之色:「哥們兒過分了吧?」
「你覺得過分嗎?我覺得很正常。」邋遢道士輕蔑的看着狗哥。
「那也行,今天這一桌免單,你把剩下的那二十多桌的賬給結了吧。」狗哥壓着怒火說道。
「狗子,你特麼是不是耳朵不好使?我說的免單,是今天這二十多桌都免單。」邋遢道士毫不客氣的說道。
「這位朋友,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你們這一桌酒菜起碼上萬,二十多桌就是二十多萬,你要我們給你免單?」狗哥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沒錯,這次你總算是搞明白了。」邋遢道士哈哈大笑。
「你恐怕不知道和是誰開的飯店吧?」狗哥陰沉沉的說道。
「我管是哪個狗東西開的飯店,今天老子就要吃白食,耶穌都攔不住,我說的!」邋遢道士臉色旋即一沉。
「好小子,你是真有種,今天我就把話撂在這裏,這二十多桌酒菜的錢,你特麼一分錢都不能少,要不然就休想站着走出這個門!」
狗哥伸出了一根手指頭,指着邋遢道士的鼻子
可能狗哥覺得這個姿勢很帥,然後就後悔了。
因為邋遢道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指頭,一拉一扯,耳邊就是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響,然後邋遢道士一記窩心腳,直接踹在了狗哥的胸口,將他踹出了屋門之外。
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