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的本命蠱雖然很厲害,但是我從賀秋林那裏弄來的煉血球更加邪門。
苗疆的蠱毒之術雖然算不上是什么正經的修行術法,卻也不會輕易用來害人,因為有特調組和各大門派的高手盯着,只要被發現了,那個用蠱之人,必然會死的十分慘烈。
但是賀秋林卻不一定,他是寶島人,沒有那麼多限制,他不知道用這煉血球吞噬了多少人的精血,吞噬了多少人的修為,才將煉血球煉化成這般大小,一個本命蠱而已,哪裏能跟煉血球這麼邪門的東西相提並論。
我用煉血球不光解開了那綠色毒霧的毒性,還將那老太太的踩蟥蠱給吸住了,無數紅色的血絲遊走,纏住了那彩蟥蠱,讓其十分痛苦。
隨着煉血球的吞噬之力愈加強悍,那彩蟥蠱發出了吱吱怪叫,身形瞬間就縮小了很多圈。
與彩蟥蠱一命相連的老太太,立刻便噴出了一大口血,跌坐在了地上。
「外婆」王婼林看到那老太太如此,更為驚恐,徑直朝着她飄飛了過去。
她這一動,娜姐和鬼夫妻也不會閒着,紛紛要圍攻王婼林。
我一揮手,阻止了她們,然後帶着煉血球,徑直朝着那老太太的方向走去,蹲在了她的面前。
「老人家,感覺如何?」我冷笑着道。
「技不如人老身認栽了,但求這位小哥念在我外孫女身世可憐的份兒上,不要將其打的魂飛魄散才是,至於我你隨便處置便是。」老太太不斷咳嗽,從嘴角處流淌出紅色的血沫子,然後閉上了眼睛。
老人家倒是很勇,說干就干,說死就死,毫不含糊。
正如之前所說,我跟這老太太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犯不着以命相拼。
看到她服了軟,我也打算饒她一命,於是收了那煉血球,讓其重新回到了我心口的位置。
失去了煉血球的束縛,那隻彩蟥蠱連忙朝着老太太那邊爬了過去,生怕跑晚了,小命就保不住。
感覺自己的本命蠱失去了束縛,老太太又睜開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向了我道:「小伙子,你怎麼還不動手?」
「老人家,我跟你又沒有什麼仇怨,殺你作甚?你走吧。」我擺了擺手。
老人家更加疑惑了起來:「小伙子,可是老身剛才差一點兒就殺了你。」
「這不是還活着麼?正所謂冤冤相報何時了,你外孫女的情況也是一般,該報的仇,她基本上都報完了,那些欺負他的人,一個個都相繼被殺,要是還這樣殺下去,半個村子的人都會被殺光,又有什麼意義呢?」我苦口婆心,現身說法。
江湖人講道理的方式就是簡單粗暴,全都靠拳頭,老子打贏了你,說什麼都對,讓你死你就得死。
放你一馬,你還不識相的話,那就只有再弄死。
聽我這般說,老太太的神色緩和了一些。
我目光一掃,便看到不遠處被魅靈看着,正嚇的瑟瑟發抖的景源,朝他指了指,喝道:「你過來!」
景源被嚇的腿都軟了,好不容易支撐起了身體,渾身哆嗦着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跪下!」我再次說道。
「噗通」一聲,景源就跪在了地上,低着頭,也不敢說話,更不敢去看飄在附近的王婼林。
「老人家,之前發生在您外孫女身上的情況,我都知曉了,當時景源確實參與了那個吸紙片的遊戲,也想占你外孫女便宜,但是卻沒有其它的非分之想,而且這便宜還沒佔到,他甚至都沒有碰一下王婼林,當初那群人欺負王婼林的時候,他還出手阻止,被同伴打傷在地,這事兒你外孫女可以作證。」
說着, 我朝着王婼林的方向看去。
那老太太也朝着王婼林看了一眼。
王婼林這時候也沒有之前那般囂張了,主要是娜姐和鬼夫妻就在旁邊飄着。
她看了景源一眼,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看到沒你外孫女都可以作證,景源的確是無辜的,我希望老人家高抬貴手,放了他一馬,如何?」我再次替景源求情。
老太太臉色陰晴不定,景源在一旁瑟瑟發抖。
我看着景源這樣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