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松鶴真人就帶着松寶真人和他的一群弟子進入了邋遢道士的臥室。
我已經端着一杯水,走到了邋遢道士身邊,餵給他水喝。
這小子裝起虛弱來很有一套,哆哆嗦嗦的,水沒喝進去多少,都特麼撒我手上了。
一進門,松寶真人便看到了裝的虛弱至極的邋遢道士,當即臉色一緊,快步朝着邋遢道士這邊走了過來:「哎呀呀,怎麼傷的這麼重,持文啊,昨天晚上的比試你也太拼了一些,畢竟還是身體要緊啊。」
說實話,松寶真人這假惺惺的樣子,我看了都想吐。
昨天邋遢道士揍他徒弟的時候,他恨不得要親手收拾他,這會兒他又裝出一副十分關心的樣子,還不是看到邋遢道士得了頭魁,以後前途不可限量,過來拉拉關係的。
說不定以後邋遢道士還能混個茅山宗的長老當呢。
邋遢道士劇烈的咳嗽了幾聲,連忙說道:「松寶師叔我我傷的太重了,無法下床給你行禮你你可別怪我啊。
「不用不用,你趕緊歇着,躺好」松寶真人還走過去,幫着邋遢道士蓋好了被子。
那無微不至的模樣,不知道還以為他是邋遢道士的師父呢。
隨後,之前被邋遢道士抽了不知道多少耳光的持宣湊了上來,舔着臉笑道:「持文師弟以前小時候不懂事兒,經常欺負你,現在想想還挺後悔的,咱們都是同門師兄弟,你可別記仇啊,你看看你昨天把我給打的門牙都掉了幾顆,也該消氣了吧?」
邋遢道士再次咳嗽了幾聲,說道:「唉持宣師兄,這話說的我從來不記仇,昨天我也很不好意思,出手有點兒重了,你可別往心裏去。」
「哪裏哪裏,咱們以後還是好兄弟。」持宣一笑,露出了兩個大豁牙,一副沒臉沒皮的模樣。
這時候,松寶真人再次關切的問道:「持文師侄啊,看你傷的這麼重,是傷到哪裏了啊?」
邋遢道士連忙嘆息了一聲,一副欲哭無淚的模樣:「師叔啊我也不瞞你,你小時候就最疼我,我受傷之後,您也是第一個來看我的,昨天晚上跟持朗一戰,他那大招太厲害了,我雖然贏了比試,但是我傷的太重了,不光傷了本元之力,而且丹田氣海也損傷嚴重,怕是以後在修行之上也沒有什麼進步空間了。」
松寶真人聽聞,臉色一變:「啊,怎麼會傷的這麼嚴重那那以後還怎麼修行啊?」
聽到邋遢道士說出這些,松寶真人的那些徒弟原本還挺緊張的,現在好像都是鬆了一口氣一樣。
「走一步算一步吧,現在也就這樣了,多謝師叔關心。」邋遢道士紅着眼睛,差點兒眼淚掉下來。
「那行吧你好好歇着吧,我們改天再來看你。」松寶真人說着,起身,帶着那些弟子就朝着門口的方向走去。
「不留下吃頓飯再走啊?」松鶴真人問道。
「不了不了,松鶴師兄,你照顧持文吧,我還有別的事情。」松寶真人擺了擺手。
那持宣更是連聲招呼都不打,轉身就離開了。
就是這麼現實,聽說邋遢道士傷了本元,丹田氣海受損之後,那真是轉身就走,都不帶猶豫的。
而邋遢道士故意裝出這副模樣,目的也是為了試探他們。
要說老六,誰還能比的上他?
等他們都走了之後,我旋即朝着邋遢道士豎起了大拇指:「老羅,真有你的,幾句話就把他們打發走了。」
「在外面行走江湖多年,見了太多的人情世故,是人是狗,一眼就能看的清楚,現如今我得了頭魁,咱還是低調點兒,以免樹大招風,被人惦記。」邋遢道士懶洋洋的說道。
「臭小子,那松寶雖然人不咋地,畢竟是你師叔,其實沒必要對他這樣。」松鶴真人淡淡的說道。
「師父說的是,不過這種人以後還是儘量少接觸,我最煩的就是牆頭草,隨風倒,到時候出賣你,那絕對毫不含糊。」邋遢道士嘿嘿一笑。
其實,他的傷勢經過一晚上的恢復,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但是邋遢道士還是決定裝病,讓所有人都覺得他贏了持朗很不容易。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低調